练练手,让这些年轻人去历练历练,说不定将来便又是一员如同李大将军一样的名将!”钟离道。
“军马何来?”秦武烈王摸了摸浓密的胡须,“王剪现在应当在函谷关吧,如果从那里抽走他与他的部属,涵谷关未免便有些薄弱了。”
“王上,何必从涵谷关调军?”李儒笑道:“可以这王剪为将,但所需人马,则可征调各地民团以预备役士卒。”
“如此伤亡可就会增大了!”钟离皱眉道:“镇守山南郡的代郡兵,可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并不输给赵国常备军多少。”
“拿不拿得下并不要紧!”李儒淡然道:“攻打山南郡,只是表明我们大秦的态度,其实以我之意,倒并不着急,倒是可以拿来练练手,难得有这么好一个陪练!”
“陪练?”钟离讶然道。
“李师莫非又有妙计?”秦武烈王睁大眼看看着李儒,笑问道。
“一箭又雕耳!”李儒微笑:“一来,我们可以以山南郡为练兵场,不断地将国内的预备役和民团轮调过去,利用这里的赵人,替我们练出一支支的精兵,在将来与赵国的大战之中,必能派上大用场。二来,我秦人不断攻击山南郡,却不能拿下,甚至多有败绩,代郡肯定士气高涨,子兰在赵国之内,名望当可大涨,要知道,赵无极在位,对上我们大秦虎贲,十战九输,如今子兰却以一郡之力,让我秦人无可奈何,赵人岂不兴奋?”
“离间之计耳,想来赵无极必然又惊又怒,又恼又恨!”秦武烈王大笑。“如果赵无极为了自己王位的安稳而收拾掉了子兰,那就妙之极矣。”
“正是这个道理!”李儒亦笑道:“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当是如此!”秦武烈王附掌而笑。“那便如此,调王剪前往山南郡,着他组建新军,便命名虎贲军,吾要亲自替他授旗。”
三人都大笑起来,秦武烈王亲自授旗,无形之中便给了外界一个错误的信号,这支军队乃王上亲兵,如果这样一支军队在山南郡屡战不下,便可更强烈的凸显代郡兵的战斗力,想来赵无极更加恼火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这自然是秦武烈王的作风,至于他亲自授旗的军队如果屡遭败仗,会不会损害他的颜面,他根本就不在乎。
秦武烈王的面子不值钱,大秦的面子才值钱。他就是这样想的。
路超踏出大牢的瞬间,不由眯起了眼睛,在大牢里呆了近两个月,每日都不见天日,此时却是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线了,虽然没有太阳,触目所及之处,只有白茫茫的片片积雪,但仍然感到双眼一阵酸涩,将眼睛眯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适应了外面的光明。
释放来得很突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来自刑部的官员面无表情的念完了对他的处罚,因为缴纳了相当数目的议罪银,路超的罪过已被赫免,但是,他的官职,他的爵禄,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现在,他又成了一个白丁,一个秦国最底层的百姓.
但路超不在乎,他相信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重新崛起,而为了这个目标,他会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因为只有重新站到某个位置之上,他才有可能在将来站到高远的面前,并且亲手将高远的梦想终结.
母亲没有来,路斌也没有来,显然,.
拉过大牢门前的一个狱卒,问清楚了地址的所在,路超裹紧了单薄的衣裳,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街上的积雪很厚,一步踏下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脚印向远方延伸,直至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推开虚掩的蓠芭门,路超走进了小小的院子,这是一幢相当破败的房子,坑坑洼洼的墙壁,伸出墙头的烂了的椽子,还有那窗户,连窗纸也没有贴,竟是钉上了木板,或许这样能阻挡一部分寒气,但是,屋内也就失去了光线.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一捆柴禾,佝偻着腰正自走到门边伸手欲推门,看那背影,不是路斌还是哪个?
“路管家!”路超眼睛有些酸涩.
老者霍地转过身来,手里的柴禾哗拉啦掉落在地上.
“少爷!”路斌转过身,下一刻,他拼命地吼叫了起来,”老夫人,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