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利的瞬间就喊了声爸,直到喊出口才反应过来,不过话以出口想收回来已是不可能。
还好,吕父以为吕鱼是在叫他,答应一声,问:“啥子事?”
“没事!”吕鱼对自己的父亲摆了摆手,连忙对迎上孙文利,张了张嘴,憋了半天,这才又喊出一声叔。
吕鱼心虚着客气着给孙文利倒茶,敬烟,请坐。然后熟络的捞起家常。
孙文利第一次见吕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面前这个长得不错的小年轻很热情懂事。
可是吕父就不一样了,他可从来没见儿子对哪个上门来的人这么客气过,有些疑惑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再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孙文利。
刚四十多岁的孙文利,穿着黑色的外套,一头短发,因为时常在工地干活,皮肤显得有些黝黑,也不怎么光亮,端着茶杯的手,粗糙,又因为时常和混泥土打交道,所以还有一些开裂,这是很常见的一副农民工样子。
吕父现在每天都在和这类人打交道,只一眼就看了出来,简单的客套认识过后,吕父问:“想要去北方打工?”
孙文利看着门面房里贴着的宣传资料和照片那些,听到吕父的问话,目光从墙壁上转了回来,看了吕鱼又看向吕父说道:“我问来问问,就是不知道那边还要不要人?”
吕鱼看着他的岳父,回忆他媳妇曾经说过,他岳父曾经好像差不多在这时期有过出去打工的经历,好像是古都。不过这一切好像因为吕鱼的重生又有了一些不一样了。
可不一样又能怎么样呢?
吕鱼想着自己虽然重生了,可是到现在也只能改善一下自家的现状,对于他媳妇一家,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助,难道让他岳父也像其他人那样去北方省打工?
吕鱼不想这样,当吕父说给孙文利说北方省那边暂时不需要人了,孙文利带着一丝遗憾出门,吕鱼看着他岳父的背影,有些出神。
直到吕父说话把吕鱼的思绪拉了回来。
“刚才那人?”吕父看着儿子,想着刚才吕鱼对孙文利一副熟络的样子,接着又想着孙文利刚才的神情又觉得不对,所以问话的语气有些拿不准。
“你亲家!”吕鱼说道。
“我……”吕父愣了一下,接着就想给吕鱼后脑勺一巴掌,不过吕父一辈子没打过儿子,现在当然也下不了手,但还是不满的训斥道:“还我亲家,你才多大,就想这些了?”
不过吕父只以为吕鱼是开玩笑,说过这话就不再纠缠这话题,皱着眉头问吕鱼为什么吕鱼说的那个孙之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现在这门面上吕父每天都会面对很多来询问找工作的人,可是如今电厂已经满人了,而又没有其他地方安置,吕父每天能做的就是登记,然后看着别人出门,心情就跟看着钱从往门外溜似的。
“不急!”吕鱼安慰自己父亲,可是他对吕父说不急,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急了,可是他又不好打电话去催,而且孙之本给他留下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他现在都有些怀疑孙之本到底能不能成事,打算再等几天不行就打电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