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办理许可证。
劳动局其实吕鱼家也有关系,是老人的干妹夫,只是有了吕鱼的霍姨父,也就不再去麻烦其他人了。
一番忙碌,吕鱼一直提心吊胆的,害怕老人身体吃不消,可因为老人是法人,没他还真不行,吕鱼只能尽量的少让老人忙些事,有限的就是按按手印,出门就打车,总算一直没出什么问题。
10月24号,在工商局门口,吕鱼的霍姨父对老人说道:“现在回去等着就好了,估计一个月左右就应该能下来。”
“这几天麻烦你了!”老人说道。
听到老人这么说,吕鱼的姨父连连摆手,一脸诚恳的说道:“哎呀,您老可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您,我早就饿死了,哪有我今天。”
饿死有些夸张,但确实因为老人的帮衬,他们家最初才能熬出来。
老人一辈子帮了不少人,有人忘记了,终归还有人记得,应景的时候,也愿意搭把手帮老人一把,就比如现在的吕鱼的霍姨父。
吕鱼的奶奶都过世十年了,而吕鱼的霍姨父作为他奶奶家那边的女婿,要不是念着当年老人对他的帮助,也不会这么多天一直忙前忙后的跟着跑!
吕鱼的姨父情真意切的对老人说了这话,接着转身拍了拍吕鱼的肩膀,笑着说道:“小鱼以后好好干,要是有什么困难,给你姨父说一声,只要你姨父能办到的,一定给你解决了。”
前面对老人的感激或许出自真心,但是这话,吕鱼选择听听就算了,毕竟要是没有老人,他霍姨父认识他是谁?
就像他爷爷走了之后,他们两家就再没来往!
“不对!”吕鱼猛然想起,好像他爷爷走了的时候,他通知他霍姨父一家参加葬礼,那时候看到他霍姨父时,他霍姨父好像已经痴呆了。
吕鱼看着面前还算矍铄的他的霍姨父,实在看不出三五年后就会老年痴呆。
可他看破未来又能怎样?
他是人,又不是神,再重生他也只是一个人,面对这种连医生的没办法的病,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而且这些东西他还只能憋在心里,都不好往外说。
吕鱼的霍姨父看到走神的吕鱼,显然误会了,又拍了拍吕鱼的肩膀,看着吕鱼问道:“怎么?不信你姨父的话?”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以后是不是也算有组织的人了?”吕鱼开着玩笑。
“我一个退休的破局长,哪算什么组织!”吕鱼的霍姨父笑着摆手说道。
说是工商局局长,其实只是一个正科级干部,在落后的农业县里一个工商局长还没有一个农业局长吃香,更别提一个已经退休了几年的工商局长了。
吕鱼的霍姨父这话有一部分是自嘲,也有是怕吕鱼因为他这话惹是生非,到时候弄得两家都不好收场。
……
不管执照下没下来,吕鱼都先动了起来。
门面那里,这几天吕父已经在忙着弄装修了。
也没怎么弄,就是墙壁粉刷一下,地板再弄弄,再摆个办公桌,连办公椅都没有,直接就是一个藤椅,再摆上一个茶几,几把椅子,就算是完成了。
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吕父很有干劲,边边角角都弄得干干净净的,最后房东还打趣道:“你可悠着点擦,我的门框都快被你擦坏了。”
对于吕鱼,房东不认识,但是曾经活跃在十里八乡的吕父,房东还是认识的,甚至还打过几次交道。
这也就是镇政府这边人员构成太复杂,要是换个方向,同样的镇政府离吕鱼家的距离,说不定七绕八拐的就扯上亲戚关系了。
“擦不坏,真要擦坏了,肯定是你的东西太次,也怪不到我头上,别想找我赔!”吕父手里不停,笑着说道。
臆想中的公司成为了现实,虽然和他臆想中大公司有天上地下之间的差距,但是吕父的精神状态依然不同以往,甚至能跟他不怎么熟悉的人开玩笑了。
这是里面的变化,吴房东看不出来,老人和吕鱼能看出来,爷孙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由衷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