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要回去,要先打个招呼,还有就是让郝老板把该准备的准备好。
“有事你就去忙!”张工说了一句,等吕鱼出了门,对着坐在他对面的王越,想着刚才因为王越的话,自己担心得够呛,没好气的问道:“人家钱来得清白,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哪有?”王越尴尬的笑了笑。
张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转向棋盘,问道:“该谁下了?”
“我将军,该你了!”
张工皱眉看着棋局,已经是死棋了,把棋子推乱,说道:“不下了,没意思。”
张工拿起桌上装象棋的盒子,开始收拾象棋,见王越端起洗脸盆打算去洗漱了,想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象棋盒子,拦住王越。
“你呐……”张工把王越按到王越自己的床沿上坐下,自己也坐到王越旁边,看着一副疑惑神情的王越沉吟着。
在这个工地刚开始的时候,张工就和王越认识了,在吕鱼没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就他们两人。要说对王越的了解,整个工地没人比他更了解王越了。在他看来王越这人也就心眼小点,嫉妒心强一些,其它还是不错的,甚至王越都算不上一个聪明人,就王越的智商,他觉得比吕鱼带过来的罗永峰好点,也有限,如果真是聪明人,即便对吕鱼不满意,想要针对吕鱼甚至吕鱼带过来的人,也不会像前几天那样的做得那么的明显,让人轻易的抓住把柄。
他见这几天王越遇见吕鱼都像是一副没事的样子,以为王越已经把前几天那事给放下了,直到刚才王越说的那些话,这才发觉,王越的心眼比他想象的还要小一些。
以王越这小心眼,还有这智商,说不定哪天又惹出什么事。一个屋子里就他们三个人,其他两人要是一直互相看不顺眼,他夹在中间实在难受。
从兜里掏出卷烟纸,扯下一张递给王越,自己也扯下一张,然后拿出装烟丝的盒子,给王越还有自己倒上,张工一边卷着烟,一边说道:“你也不要一天天的看人家小年轻不顺眼了,也不要天天的想着工头什么的了,工头又怎么样呢,一个月还不就两千多点钱,还没有加班费,你一天六十算上加班,一个月并不比工头拿得少,至于对当工头念念不忘吗?”
“我想了,今年就这样了,反正明年郝老板要是再不让我当工头我就不在他这做了!”王越卷着烟,不满的嘟囔着。
张工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听王越这么说,知道他不止是不满吕鱼,对于郝老板意见也很大。
成年人钻起牛角尖来,特别是这种不甚聪明的人,想要拽回来,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
张工又劝了几句,见没什么效果,也就只能无奈放弃了,把抽完的烟屁股扔进簸箕里,拍了拍王越的肩膀站起来,说道:“你自己再想想吧!”
第二天,吕鱼一大早的就出了电厂,在火车票代售点刚开门就走了进去。
兜里有钱,也是这电厂如今带过来的二十多人,还有就是吕飞告诉他,他要的人,吕飞一个不少的帮他找齐了八十人,这些给了他底气,当售票员问他要硬座还是卧铺的时候,吕鱼豪气的把钱拍在窗口上,说:“要卧铺!”
售票员看着吕鱼一副煤老板买车的架势,对他翻了个白眼。
学生还没放暑假,票依旧不紧张,吕鱼直接买了第二天的卧铺票。
出了代售点,吕鱼再去买了路上要用的东西这才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