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能请来一个进士,而且是二甲进士,完全是走了大运,当然也是这位进士走了霉运。
因为性子太直,当官不到一年便得罪了上司,还被免了官,家里虽说是耕读世家,不过到他这一代,人口已经日渐凋零了,只剩下孤儿寡母,家产也所剩无几,为了生计,这才不得不拿了国公府昂贵的报酬,过来教学生。
不过他也是在拿了银两之后,准备问问学生的情况,这才知道国公府不止请了他一人,而是一口气请了五位。
他之前没觉得武将如何粗鄙,也没觉得文臣会比武将高贵到哪里去,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接这个差事,但是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何清流都不乐意与这种没有底蕴的武将为伍。
做事情太不讲究了,完全没有君子之风。
“恕在下直言,贵府既然不认为在下有这个能力教贵公子,那就不应该请在下过来,银两原封奉还,这教书一事,还是罢了吧。”柳青岩直接把还没暖热的银子拿出来。
一个月四十两,全京城也就只有国公府的教书先生有这个月银,不过古人尚且饿死不食嗟来之食,他也绝对不会为四十两银子折腰。
好不容易逮着个倒了大霉、生计困难又无文武之别的二甲进士,贾代善傻了才会把人往外推,这可不是四个落榜举人能比的,谁知道这些人多少年以后,学识才足够中进士,而且落榜的举人并不难请,二甲进士,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先生留步,这事儿有误会,请您来是单独给我大儿子授课的,至于其他四位先生,是给我其他孩子请的,我并非只有一子,这完全是个误会。”
得亏刚刚没有把话说死,不然现在想找补,都没得找补。
原来如此,柳青岩松了口气,京城之大不易居,丢了官、没了俸禄之后,他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若是真干不成国公府这差事,那他只能带着老娘回家乡开私塾了。
一脸放松的把银子放回自己的荷包里,柳青岩语气甚是轻快,“既然如此,那国公爷就说说大公子的情况吧,如今学到哪儿了,多大年纪,再有,如今虽然算不上是正经拜师,但该有的礼节也不能少,月银算是束,六礼不能免,还要行拜师礼。”
便是入私塾,这些流程也是要走的,当然如果是正经拜师的话,要比这复杂得多。
柳青岩没有正经收徒的打算,贾代善更不打算让长子拜一个被免官的人为师,所以这拜师礼并不严谨。
“这些都是应该的,先生便是不说,本官也会提前安排。”怨不得这位会因为得罪上司而被借故贬官,性子确实太直了。
文人再是清高,但哪怕是翰林院的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在他面前说话办事都小心的很,柳青岩如今可不是官身,没有任何品阶,在超品国公面前都这么敢说,当初面对上司的时候,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下有了计较,不过贾代善还是认认真真的把长子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自幼聪慧,已经能够熟背四书五经,但凡翻阅过的书籍,基本上都能了然于心……十三岁……无论学文学武,都颇有天赋……”
柳青岩老家有一句俗语,听起来虽有些粗鄙,不过现在来看却真真是明理,屎壳郎觉得自家儿子香,驴粪蛋觉得自家儿子光。
放到大名鼎鼎的荣国公这里,自家儿子无疑是文武曲星同时下凡,才能有的天纵奇才。
行吧,柳青言难得没有直言,他母亲不也觉得他天下难寻、地上难找,文采、样貌、品性皆是一等一的好,不管是国公,还是普通的妇人,天下父母都是一个样,有些道理说也说不通。
“大公子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明日辰时(早上7:00)再来府上授课。”从国公爷这里是很难了解到学生的真实情况了,还是明日亲自考校一番,看看这位文武兼备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水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