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每一个人从它的门下走过,双手合十,仿佛祈祷着什么,那红宝石都会微微地亮一下。
这个玩意,难道是如同检测器一般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犯愁了,眼看着前面那个男人双手合十,虔诚的念着话语,我能够从中听到几个单独的词眼,比如“伟大”、“仁慈”、“保佑”等,不过却连不到一块儿来,接着他往前走,那红宝石便也亮了一下,因为近在咫尺,我能够感觉到上面有一道气息落下来,那男人侧脸的嘴角往上扬了一点,仿佛十分舒服的感觉。
我的后面还有两人,我如果不走,必然就挡着别人,被人察觉了,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那几个单词,朝前而行,路过那道门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气息将自己包裹,不让其察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头顶一道气息落下,朝着我覆盖而来,阴寒无比。
居然,连遁世环都不能骗过?
我心中陡然一跳,朝着左前方的空地悄无声息地跃开,紧接着收敛到了极致,而那气息似乎一离开这扇门,便不会出现,故而不再跟随。
我过的时候,头顶上的那红宝石肯定是亮了,后面的几人觉得很奇怪,围在一起讨论这种怪异情况,而我则不再理会,望着旁边走开几步,这才仔细打量自己身处的空间,瞧见这儿并非是巴干达巫教信徒的生活区,而是一处巨大的水潭,有一条晃晃悠悠的藤桥连接东西,而四周则充斥着死气,和一种嗡嗡嗡不断的振翅声,让人浑身发寒。
我瞧见那些交班的信徒沿着这一根藤桥小心翼翼地行走,当下也是不敢耽误,随着他们而行。
那藤桥并不稳定,一晃一晃的,稍微一步小心,就能够被前后的人发现桥上多出一人,所以我不得不小心翼翼,随着振幅的节奏而动,尽量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桥长一百米,跨越了整个地下水潭,我手扶着两边的藤蔓,一开始还是将心思放在这节奏上,不让人瞧出,而行至半途,我感觉这桥间鬼气森森,忍不住朝着桥下望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我都忍不住叫了出来——原来这桥下的水潭,一片荡漾血红,其间白骨森森,到处都是骷髅头和大腿棒子,这些东西堆积在了潭下,一层又一层,不知道几千几万具。
除了白骨,血潭之中还有一种尾指一般大的小鱼,这些小鱼成群结队,长得十分怪异,脑袋占身子的一般以上,比例怪异的头颅拥有着坚硬的咬合力,咔擦擦,那磨牙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直冒,而森然的鬼气萦绕其间,我甚至能够从水面的倒影之中,瞧见无数痛苦扭曲的脸孔来。
巴干达巫神,又名痛苦之神,直到此刻,我方才能够明白其中真正的奥义。
说句实话,整个阁骨岛的人口,都未必有这水潭的亡魂骸骨多,真的不知道这些丧尽天良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枉死者。
藤桥之行,短短的一百米,我仿佛走完了一个万里长征,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疲惫不已,不过越过了这藤桥,又穿过一条宽阔的通道,铁门一推,我便能够闻到一股清新的空气,紧接着电灯也出现了,我出现在了一个仿佛地下基地的场所,正中间是一个青面獠牙的神像,看着那轮廓,与那天夜里出现的苍白脸孔,有着几分相似,又有一些不同。
铁门之后的空间,是充满了宗教色彩的大殿,那里低伏着数以百计的信徒,全部都五体投地,跪拜着供奉的巫神,而旁边还有神职人员在念着古怪的曲子,将气氛渲染得十分诡异,那些换班的人员三叩九拜之后,离开这大殿,分别朝着不同的通道走去。
我紧紧跟着先前的那个男子走,从大殿的左侧离开,越过几处宽阔的空间,最后到了一个洋溢着饭香的地方,直接进了去。
原来他是过来吃饭的。
我有些踌躇,望着布满各处的外国字,有些头疼,而就在此时,我突然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矮小的身影,在一个白胡子巫师的带领下,朝着西面走去。
那人是俞千八!
我心中一喜,在后面跟随,穿过了好几条通道,左拐右拐,我暗自记在心头,而最终到了一处防范森严的空间里来,经过复杂的手续,进入其中,我悄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瞧见房间里有一个透明缸子,当我瞧见里面的景物时,胃中一阵翻腾,有一种忍不住要吐出来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