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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力量十足,一蹦一丈高,冲起来宛如坦克,不过就是反应能力并不强,七剑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在它们身上留下印记,然而让人惊奇的是,那北斗七星剑虽说不是削铁如泥,但是也绝对锋利,但是在这些家伙的身上却留不下多少印记。
剑斩其上,虽说有铮然之声,乒乓作响,但是火花四溅之下,居然对它们根本造不成什么危害。
这八头看着并不起眼的僵尸,看来就是极为罕见的铜甲尸了。
所谓“铜甲尸”,并非身披铜甲,而是对于一种养尸地中隐藏着矿脉的僵尸总称。
这类僵尸不管是无意,又或者是刻意为之,总之尸体在吸收阴气的时候,还将矿脉之中的金属元素吸收入内,将筋骨皮肉等凡物,都锻炼地宛如钢筋铁骨一般,刀斧加身,却浑然不觉,最是厉害得紧,而这种铜甲尸十分稀少,因为金属矿脉本身属阳,养尸地属阴,天然不和谐,唯有人力而为,在矿脉附近制造过大屠杀,天长日久之后,方才会诞生如此奇特的地势。
我们之前曾经在锦官城附近办理过一桩僵尸伤人案件,那便是铜甲尸,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川蜀之地历朝历代,经历过几次血腥大屠杀,几百万、几千万的人命没了,方才如此,后来我与西南局一位老行家亲自封印了那处养尸地,算是断了根,没想到这回又瞧见了此物。
不过凡事经历过一次之后,都会变得娴熟,我瞧出来了,跟着我一同办过案子的七剑自然也知晓,领头的张励耘手中长剑一点,口中高喝道:“点子硬,变阵!”
七剑闻令,剑势陡然一变,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变得柔和许多,接着每一位成员都脚踩斗罡,口念符咒,不停地回旋。
如此走马观花,一再拖延,受到气机影响,八位铜甲尸凶猛的冲势不再,力量也渐渐变得衰弱起来,而张励耘则是趁着对方状态回落,长剑前指,运用北斗七星剑阵的变化,引九天之上的星力落入剑阵之中,不停地念咒,在最后的关头,七剑陡然而出,一齐刺在了其中一具冒着金光的僵尸之上。
七剑刺向不同的穴位,我听到铮然之声,然而这一回那家伙却并不能刀枪不入,而是仿佛那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劲气陡然一泄,接着一团阴火陡然而生,将其燃烧起来。
七剑一击得手,再次复制刚才的手段,百会、尾闾、章门、膻中、鸠尾、巨阙、气海,他们各负责一处,认穴精准,宛如机器。
如此一阵忙碌,待众人停歇下来的时候,场中阴火连绵,最早被制服的那头铜甲尸,却是已经化作了灰烬。
瞧见场中冉冉的阴火,萧克明长舒了一口气,羡慕地对我说道:“大师兄,我之前一直听闻七剑之名,还不觉得,现如今一见,果真非同凡响呢!”
我想起师父先前跟我谈及的事情,对他说道:“怎么样,你若是觉得新鲜,不如我跟师父说一下,让你先来我手下历练几年,到时候再放你回去,你看如何?”
“真的?那当然好了!”
小师弟一脸惊喜,然而当余光瞧见扁起嘴来的陶陶时,又有些犹豫了,摸着头对我说道:“大师兄,容我想一想先,到时候我再答复你,好么?”
我瞧见他跟陶陶之间,颇有些小儿女的情调,心中笑了笑,也不点破。
我一直待到场中八具铜甲尸都化作灰烬,这才说道:“那行,我们都回去吧,师父倘若知道陶陶安然无恙,想必也会十分高兴的。”
陶陶是偷偷跑出来的,有些不情愿跟爷爷相见,担忧地说道:“我不去,我爷爷见到我,一定会骂死我的!”
小师弟也患得患失,害怕师父责罚,而这时张励耘问我道:“老大,我们还要不要去丹霞峰查看?”
我们此刻都已经到了丹霞峰边缘,若是不进去瞧一眼,这么远的路也算是白走了,我有些两难,无法抉择,而这时小白狐儿似乎听到了什么,一下子就窜上了附近最高的树上去,望了一会儿,这才滑落下来,走到我旁边,低声说道:“哥哥,刚才跟我们照过面的那太上峰徐晨飞,好像在跟人交手,我们是不是需要过去瞧一眼?”
徐晨飞在与人交手?
跟谁?
我心中满是疑惑,不过想起之前与滇南众人的交情,不再犹豫,带队前往那边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