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叫做钩子。
而当对方问起我的身份来时,我当然也是做了一部分的隐瞒,只说我是从茅山那边过来的,行走天下,听到了这个消息,就忍不住过来瞧上一眼,看看有什么讲究没有。
听到我报出茅山道士的名号,四人这才如释重负地点头,说原来是茅山宗的人,难怪这么厉害,咱输得倒也不冤枉。
瞧见他们这副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骄傲感油然而生。
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出了早餐店,边走边聊,倒也不亦乐乎,我瞧见这一大早也快过去了,于是就问起何时出发的事情,老熊告诉我,说吃过中饭就准备出发吧,那地点设在了大兴安岭东边林场的附近,有点儿偏僻,早点过去,晚上的时候,可以在附近的村民家里休息,等到了明天,自然会有大戏可看。
不过虽然我刚才一把将赖老二给撂倒,但是他们并不认为我能够有对抗那清河伊川的实力,只是觉得我生了一把子好力气,竟然能够将蛮牛赖老二给折服,算是一条汉子。
东北人豪爽,聊着聊着就成朋友了,还没到饭点,就张罗着找地方喝酒,于是随便找了一个馆子,吃的是老毛子的菜谱,俄式扒鸡、奶油牛肉饼、俄式肉排、沙士利、苏波汤,另外还有饺子和红肠,接着就是酒,一种说不出名字来的伏特加,喝起来有一种纯酒精的冲鼻酒味,让人脑仁儿疼,不过对方想要在酒量上把我灌倒的计划,最后落空了,我一个人,便将他们几个都给喝得直发飘,脚不沾地。
酒喝多了,不过也不耽误事情,我找了辆面包车,将这几个醉汉给全部塞到后面,接着我便告诉了司机地址,让他把我们送到林场那儿去。
一路颠簸不已,路上也不知道是谁,吐了两回,车里面全部都是味儿,那面包车若不是看在我给的钱还算是足,而且我们这几个人都不像是那么好惹的份上,估计早就已经跳脚骂娘了,而即便此刻忍耐着,脸色却也并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好像谁欠他八百块钱一般。
林区道路不好走,一路颠簸,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几个醉汉终于都醒过了来,被自己身上的臭味弄得直发呕,等车一停,都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车子,使劲儿地深呼吸,换一下清新的空气。
我与面包车司机将车费给结好了,回过头来的时候,瞧见迎来了两个黑色西装,一本正经地给我们鞠躬,然后询问英雄帖。
他们过来,是在确认我们是否是受邀请的人。
赖老二从外套内兜里面掏出一张烫金请帖来,两个黑西装顾不得对方手上的秽物,接过来查看,检查完毕之后,告诉我们,说这村子的民居已经被清河先生包下来了,让我们随便找一家先行住下,等待明天的挑战会开场。我这是方才来得及打量四周,才发现这儿是一处典型的林中小村,大概三十多户人家,不远千里漂洋过海过来的清河伊川反客为主,居然招待起了我们这些人来。
此时天色已是黄昏,我开启遁世环,装作看热闹的人,在黑西装的指引下,与老熊等人一同来到了附近的一处民居,路上瞧见来的人已经挺多,村子前面的一大截,却是已经住满了人。
老熊瞧见这情况,便问引路的黑西装,说罗满屯的人来了没有,对方摇头,又问天仙宫的三绝道长来了没有,依旧还是摇头。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回答都是摇头,老熊便不再多问,等到达了民居的时候,他这才低声对我们说道:“看来来头大的家伙,估计都得明天方才能够赶到现场。”
越是厉害的人,越是来得晚,这个似乎是特权。
我们都并不在意,打量了一下这儿的民居,普通农村的景象,村人也还在,不过收了日本人的钱,腾出了一间给我们用,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家正好在做晚饭,于是跟着蹭了一餐农家的土饭,算不上好,不过管饱,也算是备有一番风味吧。
夜里的时候,老熊带着赖老二等人去串门,看看是否能碰到熟人,而我则没有太多结交江湖同道的兴致,而是在房间里面盘腿而坐,安静地等待着。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清晨我们被村子里的公鸡鸣声叫醒,伸着懒腰出来,这才被告知可以赶往村子西边的林子边去了。
擂台就在那儿,而来华挑战的那位清河伊川大师,也已经在哪儿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