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
我眉头皱了起来,而张励耘则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那家伙的衣领给揪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是不见了,还是你故意给了别人?”
张励耘军人出身,这些年来又经历过无数凶悍,一旦发起狠来,自有一股戾气,那家伙吓得腿软,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都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了,一直都没有动过,没想到现在去找,就是没有找到,我也没办法——那身份证又不是钱,我拿了有什么用?”
我摸着鼻子问道:“王老板,除了你,还有你小舅子,还有谁能够接触到这些身份证?”
老板讪讪地笑道:“这个嘛,就是怕小年轻的太马虎,所以帮她们保管起来的,平日里都封在了保险箱里面,谁还会特别在意?至于那保险箱的钥匙,除了我,也就这小子有了,没有别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行,你将你们这儿当天在场的所有技师和保安都召集起来,我要找人问话。”
老板一愣,咯噔一下,嘿嘿笑道:“警官,不用吧,我们这些技师都是两班倒的,工作到了凌晨三四点,这会儿可都在睡觉呢,哪里叫得动?”
我没有跟他讨价还价,而是扭过了脸去,张副主任瞧见了,黑着一张脸说道:“王老板是不愿意咯,那我们就回去了,不过我们一走,事情就说不清楚了,日后三天两回地过来找你,你可别不耐烦。”
做这门生意的,哪里想天天有官家来查,那王老板当即也是点头认错,接着叫手下赶紧打电话联络,让当天所有在场的技师往回赶。
大半个小时之后,洗脚城的技师和保安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一个个都是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样子。
我没有亲自处理,而是让下面的人给他们做笔录,而我则在旁边观察,看这里面是否有可能是花门修行者的人。
大致审过一遍之后,张励耘找到了我,说起两个情况,第一就是王老板的小舅子刘清宇语焉不详,其中必有猫腻,第二便是载走安晓宝的摩的师傅,有人认得,别人都叫他费哥,是这一带的老人。
我点了点头,这回大概看了一遍,一班技师里面,倒是没有见到一个有些底子的,估计是档次不够,人家花门未必看得上这儿,既然如此,突破口应该就得放在这两个点了。
留一部分人顺着摩的师傅费哥的线追下去,而我则带着那刘清宇返回了东官分局。
王老板这小舅子本就不是什么坚强之人,真正到了局子里面,也招架不住专业的审讯人员轮番招呼,没一会儿就服了软,告诉了我们一个情况,上个月有一个叫做老朴的家伙古来找他,想要了解一些场子里面姑娘的情况,他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因为在赌场里面欠了老朴的钱,没有底气,就给瞧了一回,原本以为这家伙估计是过来挖人的,结果这事情一出,回味起来,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
而他之所以刚才不交代,则是怕姐夫知道自己是个烂赌鬼,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要是真的东窗事发,说不定那老东西根本不念他姐的面子,直接将他给踢出局去。
至于那老朴,则是厚街这一带着名的大混子,他不是本地人,听说是丹东的,也有人说是脱北者,总之是个狠角色,黄、赌、毒,无所不沾,混得风生水起,场面上的人一提起他来,基本上没有谁不知道。
将这小子的底给抖落清楚之后,我让人将他给拘禁满二十四小时,然后叫张副处长赶紧深挖一下那个叫做老朴的大混子。
布置完这些,正好碰到赵中华过来换班,我想起林齐鸣跟我提起的事情,问赵中华怎么回事,他回答我,说他装成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混进大院里面,第三天的时候凑巧将小红的妹妹从车轮子下面救了下来,结果被非请着吃了一顿饭,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有没有摸到什么情况,没有露底吧?
赵中华告诉我没有,那小红平日里挺正经的,而且她妹妹虽然才十一岁,但是特别懂事,整日都待在家里面自个儿玩,也不出去,两姐妹看着挺可怜的,说不定家里真的有特殊情况呢……
听到他唠叨一堆,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认真地说道:“中华,你脑子是进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