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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的战争,一般都是用刀剑、拳头以及诸般手段来解决的,不过从来没听说过用枪——这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潜规则,任何违反的人,都将受到所有人的鄙视,然而当初金花公子的无耻,似乎正是从这一位手上学得,这骤然的举动,着实让人有些出乎预料之外。
然而我既然胆敢如此,自然也是有着充足的准备,就在那些人手腕一动,眼神飘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躲在了围墙之后去。
我听到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响,呼啸之声簌簌而过,让人胆寒,扬声喊道:“武穆王,你若是有本事,就过来与我一战啊,用枪算是哪门子的手段?”
外面传来了武穆王不屑的话语:“都什么年代了,还固守着那些烂规矩,活该被弄死!”
他说这话来的时候,我感觉头顶上有东西抛了过来,眯着眼睛一看,顿时就是一个战栗,接着箭步往着旁边飞快跑开,躲入了一处煤堆之后,结果还没有等我藏好,便有一道巨大的雷鸣之声响起,我刚才站着说话的地方却是出现了一个大坑,而靠着外面的半边围墙则是轰然倒塌,一片狼藉。
对方一上来就没有按照规矩行事,我却并没有任何惊慌,而是嘴角往上轻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接着朝旁边喊道:“武穆王说不要按照江湖规矩,那么我们就按照他的规矩来办吧!”
话音一落,六把枪出现在矿场的几个制高点,开始对矿场前面进行压制性射击。
虽说矿场这里的武器并不先进,一半双筒猎枪,一半青海造的仿五四手枪,这样的火力,倒也是将对方嚣张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不过这些枪到底没有十几把微型冲锋枪的火力猛,在一阵爆发之后,立刻被压制了回去。
这些枪出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伤人,而是将敌人给尽量地驱赶到我们预定的地点去,就在对手的冲锋枪以狂风暴雨的姿态倾泻子弹的时候,我冲着埋伏在远处的张励耘吹了一个口哨——这口哨的意思是,敌人入瓮,可以开搞了。
于是在哨声未落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滔天炸响,这爆炸声如此恐怖,以至于在整个深山之中来回震荡,余音绵长。
这顿爆炸用去了矿场库存炸药的一半存量,由前秘密部队成员的张励耘分点布控,接着引爆。
大地在颤抖,仿佛有万人在奔走,接着尘埃喧天,刺鼻的炸药味混合着翻滚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吹了过来,让人的眼睛都忍不住眯了一下。
当我再次冒出头来的时候,那矿场前面的马路牙子上面简直就是一片修罗地狱,以几处爆炸点为中点,陡然间出现了好几个巨大的泥坑,到处都是残肢断腿,以及烧焦的尸块,有人并没有当即死去,浑身焦黑地在地上翻滚,也有人一身火焰,凄厉地叫着,更多人倒地呻吟,痛苦地难以自持,那血将地上渗透得湿漉漉的,让人看着一阵胆寒。
我甩了甩不断轰鸣的耳朵,将劲气逼出,方才能够听到声音,接着我瞧见一个血色的圆圈出现在巨大的泥坑中间,过了一会儿,我瞧见那圆圈的中心,正是太行武家的家主武穆王。
在刚才的爆炸中,他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可能被爆炸的冲击波给影响到,所以脸色有些发青。
不过当他瞧见周围的惨状之时,那青色的脸却变成了黑色。
一场爆炸之后,武穆王身边只剩下九个还算是能够站立着的人,至于其余的家伙,要么变成尸块,要么重伤倒地,已无再战之力了。
我重新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然后冲着一脸冰寒的武穆王说道:“我刚才其实有一句话没有说完,那就是,若论别的手段,我们未必不如你,只不过不想而已,而你既然逼着我们突破了底线,那么吃亏的人,终究还是你!”
砰、砰、砰!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枪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枪却是七剑放的,可惜的事情是没有一枪打到人。
面对武穆王这样的顶级高手,用枪,其实是一种累赘。
我一挥手,枪声骤停,七剑丢下了手中的枪支,而是将北斗七星剑给拿了出来,接着陆续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而对面的武穆王则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生气了,也很久没有这么想要杀掉一个家伙了,而现在,我想说,你死定了!”
我拔出饮血寒光剑,平静地说道:“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共勉吧!”
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