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陵军区,无论是走高速回沪都,还是再安排一次短途专机,都是没有问题的。
通过诸般周折,我终于在当天夜里赶回了沪都,至于陈战南的师兄虞一成,则被我留在了西南局,此人有很多事情可以挖,不过至于西南局到底会不会做,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他们将人给我扣住,不通报消息,事情就差不多了。
我和白合赶到沪都的时候,小颜师妹和张励耘等人已经带着这一届的重点班先行前往太行山深处,而我则将人交给了张峰,并且当即找到了英华真人,将现在的情况给她做了汇报,在得知此事有可能涉及到学院的主要领导时,英华真人也没有半分犹豫,立刻上报给了华东局的卢拥军,请求指使。
其实这件事情在我与张峰沟通的时候,对此事十分关切的卢拥军已然知晓了情况,而等到英华真人汇报之时,上面已经对马如龙的处理决定进行过讨论了,而当下之急则是先将所有的嫌疑人都给控制起来,将这案子给办铁了,于是张峰在我的陪同下,对陈战南进行了连夜的审讯。
也许是想通了,那老家伙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并且还承认了发生在数年前发生的几桩命案,甚至还交代了几个重要的信息,包括沪都某处邪灵教的人员分布。
陈战南想用积极的态度来挽救自己的性命,虽然这事儿在我看来并没有太多的用处,不过对于案情来说,却有着一个比较好的方向,通过审讯,我们大致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事实上,这是一场因为人的贪婪和欲望引发的惨剧,马海角此刻所混的公子圈内,一位前秘书、此刻已为副处长的人员出钱,而另外几位公子哥儿出力,策划的此事,而陈雨爱之所以身死魂消,只不过是因为她性子太过于刚烈,宁死不从,最后还咬伤了那位副处长的命根子,结果被含恨的一众人等暴打身亡。
陈战南是事后才知晓的,对于当时的情况了解得并不算多,但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我却听得睚眦欲裂,拳头捏得一阵爆响。
审讯结束,张峰根据陈战南交代的参案人员,火速办理了批捕手续,然后带着人手展开前往各处嫌疑人的居所进行抓捕工作。张峰去抓那个副处长,而我则领了批文,带着人直奔此案主要嫌疑人马海角的家中。在路上的时间里,我听办案人员说起了马海角的情况,此人在市区有一处单独的居所,不过这几天他倒是一直都住在学院分配给马副院长的家里,所以说我们此刻要抓人,就得返回华东神学院。
此刻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我赶到华东神学院的时候,负责监视的办案人员告诉我,说马海角就在房子里,不过神学院的马副院长和他夫人也在里面。
我当即作了布置,安排白合和杨劫陪着负责监视的人员将这房子包围,紧接着带了几位有关部门的同志,来到跟前,按响了门铃。
三声门铃过后,门开,是一个打扮土气的小保姆,问我们是谁,我告诉他我找马副院长,小保姆说马院长歇息了,有事儿明天再说吧,这话儿说完,就准备关门了,我后面的办案人员伸手将门抵着,我微笑着说有急事,接着就挤进了房子里去。
学院给马副院长配备的这房子面积比我那儿还要大,不过我们在门口这边一番争吵,马副院长倒是听到了,穿着银色的丝绸睡衣从书房位置走了出来,瞧见我带着好几个人挤到了屋子里,不由得眉头一挑,颇为恼怒地问道:“陈志程,大半夜的,你带着人闯进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从旁边的办案人员手中拿过了批捕令,平淡地递到他面前,然后说道:“贵公子参与了前几日学院女生的人命案,证据确凿,我这是过来拿人的!”
马副院长接过批捕令,一目十行地看完,不由得脸色一变,冲着我嚷声喊道:“不可能,你们这是诬告!”
他愤然而喊,而这时卧室里面冲出一个睡衣华贵的中年妇女,哭闹着喊道:“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家角儿平日里最乖了,怎么可能做这事情?姓陈的,是不是因为老马在学院里面跟你们不和,你就故意诬陷的他?”
这两人情绪激动,拦在了我们的面前,而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我却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很轻的跳窗声。
不好,马海角那小子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