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林豪给放开之后,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位先生上回跟文公子有过冲突,文公子吩咐,说只要见到他们再来帝豪,就通知他——我刚才瞧见了,就想着给他打个电话……”
他话还没有说完,黑西装便直接飞出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服务生的脸上,“啪”的一声,那服务生倒退两三步,左脸迅速地浮肿起来。
他捂着脸不说话,黑西装则满脸歉意地说道:“各位老大,手下人不懂事,还请多多原谅。你看这样好么,我现在通知我们老板瀚星,让他过来给诸位摆一桌,赔礼道歉,你看怎么样?”
我抿着嘴不说话,旁边的张大明白粗声粗气地说道:“我们他妈的稀罕你一顿饭是吧,当我们是要饭的?”
张大明白嗓门大,那黑西装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咬了咬牙,抬起头来说道:“各位老大,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事我们不在理,认了,没有二话,不过我们老板瀚星在南方市也算是有名有数的腕儿,江湖人见了都得给几分薄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用这么钻牛角尖吧?江湖路,不可知,谁都有求人的时候,您说呢?”
他说得有几分威胁之意,自然是对自己老板的背景有着几分地头蛇的信心,然而他却不晓得,自己面对的不但是过江猛龙,而是这儿最大的地头蛇,结果一说完,张大明白直接扇来一巴掌,他躲也躲不开,一声清脆的“啪”,人便飞到了沙发那边去,待到他昏头转向地爬起来的时候,张大明白才将他给揪起来,嘿然笑道:“小子,莫拿你那一套来给我逞威风,就问你一句,文公子这个家伙,在哪里能够找到他?”
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的黑西装一脸怨毒,嘴巴一动,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来,然后恨声说道:“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我沉默不语,而张大明白则心领神会地继续抽,几下之后,这个自以为能够镇场的黑西装终于崩溃了,流着泪说道:“各位大佬,有话好好说,咱能不能不打人了?”
瞧见黑西装服了软,张大明白得意地笑了,揪着他的脖子说道:“我们跟你,也没有啥子仇怨,你把文鹄那孙子给我约过来就行了。”
听到这话儿,黑西装猛然摇头,哭着说道:“大佬,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了,我若是帮了你这个忙,说不定我的尸身就得灌进水泥桶,栽到珠江的淤泥里面去了……”
听他说得恐惧,我眉头一掀,平静地说道:“哦,文鹄有这么厉害?”
黑西装问我道:“我不知道各位老大是哪路的英雄,但是得提醒你们一句,我们老板瀚星在南方市这一块儿也是小有名气,但跟砖头哥比起来,那根本就是一个小娃娃——砖头哥是南方市地下毒品市场的大拆家,是跟香港和东南亚都有联系的大毒枭,手上带枪的小弟都有五十多个,而砖头哥却还只是文公子他们家族里面的一个堂口老大而已,这么说,你们能理解了么?所以我多嘴劝老大你一句,跟这样的人家斗,能不惹,就不要惹……”
啪!
黑西装语重心长的劝解又被张大明白的一巴掌给打断了,他十分土匪地骂道:“让你打电话叫过来,你废什么话?”
黑西装无语了,他低着头,宁肯被我们打死,都不敢招惹文公子,而我们也没有将自己官面上的身份给透露出来,生怕有人通风报信,耽误时间。黑西装死鸭子嘴硬,张大明白就盯上了那服务生,结果还没有怎么威胁,那小子就哭着点头同意了,不过林豪和张大明白陪他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的结果则是根本没有联络上,那家伙的保镖回话说文公子今天晚上没空,任何事情都不要麻烦他。
服务生连事情都没有机会说出口,就给挂断了。
我心中警觉,回过头来审问两人,终于从黑西装的口中探得了文公子在这附近的一个住处,不过他也跟我们解释,说文公子狡兔三窟,这只是他一个江湖朋友告诉他的消息,不一定能找到。
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一试,当下也是令省局行动处的几人看住这边,然后通知在省局待命的努尔带队赶来,而我们这立刻出发,匆忙赶往文公子的住处去。
此案是否能够破解,就看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