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钱,不过却是物超所值,从他家里出来之后,我直接跑到了总局,找到值班的努尔和赵中华,去联络全市的公安机关,看看能不能在这两天之类,搞一次大规模的娱乐场所清理工作。
这事儿牵涉到很多方面,未必会有推动,不过到底能不能找到赤松蟒,那就得看这力度如何了,除此之外,还需要要求各个基层部门留意,这两天是否有发生过年轻女性被侵犯,或者失踪的案件。
布置下去之后,我这才回家休息,一睡睡到中午,到了总局,才得到汇报,说日本代表团已经接受了我们给出的证据和解释,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进行任何的偏袒,不过希望我们能够尽快将他找到,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两国的正常关系。
听到这儿,我便知道原本牛逼轰轰的赤松蟒在国家利益面面,最终还是被抛弃了。
不过想来也是,不管赤松蟒在日本国内的地位到底有多么强,但是他做的事情被人抓了个正着,漏了底,在铁一样的证据面前,倘若日本代表团再视之无物,一意孤行的话,那就实在是让人瞧不起了。很多事情一旦上升到国格之上,那任何人都只能是螳臂挡车了。
不过投桃报李,作为回报,我们也没有对另外两名日本成员进行更深的调查,而是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将此事就此揭过。
一切似乎皆大欢喜,不过我却并不满意,通过上面协调了各个分局,准备在这两天开展一次扫网活动,这事儿自然不能大张旗鼓,不过也是拨不开面子,所以也只有咬着牙配合一下。
这些主要的事情忙完之后,努尔来到我的办公室,递给了我一份报告,这是一份关于陈子豪的档案资料,来自于这一次被抓捕的老鼠会成员口供,以及其他有关部门的档案汇总,我大概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来自津沽的年轻人居然还读了两年大学。
八十年代的大学含金量自然不是二十年后扩招之后的大学,所能够比拟的,不过这家伙半路就因为某种原因辍学了,而后加入老鼠会,凭借着自己丰富的古董知识和灵活的头脑,逐渐取得了苍天鼠丁波的信任,继而担任起了金牌掮客的重任来。
陈子豪做的都是销赃的话儿,来往的都是生意层面上的事,他读过大学,能够说英语和日语,又精通古董鉴赏,算是十足的技术性人才,所以倒也没有什么机会做坏事。
手上没沾血,特别是无辜者的血,这一点对我来说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至于其他的东西,我倒也可以腆着脸去求宋副司长,想必此时此刻,上面多少也要照顾一下我们一组的情绪,不会拒绝的。我继续又看了一下他的档案,发现他跟钻天鼠俞麟学过两个星期轻身提纵的功法,鼻子特灵,而且动手能力很强,这样的人,当得是一个多面手,实在难得,唯一让努尔犹豫的一点,就是他跟俞麟有过接触,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这个他有些吃不准。
我想了一下,说见见他吧,我亲自摸摸底。
努尔笑了,说也对,他这两天一直闹着要将你呢,说你那天给他吃的那红色药丸,可一直没给解药,弄得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肚子里面有东西在爬。
我也笑了,这是心理作用,辟谷丹要是能有这样的效果,那可真的就奇怪了。
我下午的时候去医院探望了陈子豪,解释了大半天,这个家伙才将信将疑,在我问起了他和俞麟之间的关系式,他并没有一口否认,而是跟我讲起,说俞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带他的那两个星期,也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刻,不过人各有志,他大学辍学之后,老父亲就给气病了,到现在都没有好转,要是跟他讲国家已经又重新肯承认他了,可不得高兴坏了?
陈子豪辍学的原因,档案里也有记载,这种错误一般写入档案,都会钉死一个人的前途,而他为了让父亲高兴,重新做人,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基本上认可了他,告诉他伤好之后,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定向培训,然后就能够加入我们了。
陈子豪伸出手,激动地跟我握住,眼泪顿时就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离开医院,我返回总局,还没有到办公室,便瞧见张励耘从窗户那儿探出头来,与我兴奋地挥手喊道:“老大,赤松蟒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