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饶闭着眼听歌,没过一会儿,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姬饶睁开眼,偏过头去看,就看到邬召云的脑袋高宰了他的肩膀上,头发扫着姬饶脖颈上的肌肤,痒痒的。
姬饶在他摘墨镜的就看到了,邬召云眼底下有很明显的乌黑,昨晚不是熬夜就是通宵了。
他猜得没错,邬召云昨晚确实通宵拍杂志了,那是早就签好的,本来应该是两天后的档期,但是邬召云一定要昨晚上熬夜拍完,摄影师后期一群人大晚上的搬着东西去场地,从晚上九点弄到了第二天凌晨三、点多。
姬饶扭头看着飞机外,沉沉的叹了口气。
邬召云喜欢他,他感觉得到。
只是他迟早要走的,是留给他这个壳子呢,还是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念想都不给他留?
飞机飞了五个小时,下飞机的时候,邬召云还在睡,姬饶把他推醒了。
邬召云眼睛睁开了,双眼皮都快睡成三眼皮了,眼睛里红红的,涩的厉害,他醒是醒了,只是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只把头埋在姬饶的肩窝里,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
“快起来,到了,一会儿该下机了。”
“唔……”邬召云闻着姬饶身上的淡香,往里拱了拱,然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姬饶脖子上的软、肉。
“嘶……”姬饶伸手照着邬召云的脑袋就来了一下,然后堪称无情的把人推开,“起来。”
下机后,两人拉着两箱行李打车去酒店。
肖二邦比赛是会给参赛选手单独的房间的,姬饶看了眼参赛卡上的地址,然后跟邬召云一起走了进去。
前台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工作服的服务员,姬饶走了过去。
前台小姐是名地道的G国人,开口就是一串甜美的俄语,“您好,请问是参赛选手吗?”
本来姬饶的课程里是从来没有俄语的,但是就因为五年前参加的肖二邦比赛,他开始学习俄语,现在基本的对话没问题。
“是的,我是二十三号,这是我的参赛卡。”
姬饶把手里的参赛卡递了过去。
服务员看了看,然后递给姬饶一个串钥匙,上面挂着房牌号。
姬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邬召云,“我们是两个人。”
服务员微笑着回他,“我知道的先生,我们的房间是两室一厅,有主卧和次卧,先生还要再开一间吗?”
都两室一厅了,再开一间太浪费了,但是跟这比住在一起他怎么也不放心。
姬饶扭头看着包自己包的跟生化危机似的邬召云,邬召云感觉到姬饶在看他,也扭过头去,像一个大型木乃伊。
“怎么了?”
“……”
姬饶咳了一声,“没事。”
他复又扭过头去看服务员,“那就一间吧。”
“祝您住房愉快。”
姬饶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拿着钥匙。
等电梯的时候,邬召云把口罩拉下来问,“你还会俄语呢?”
“学过几年。”
“饶舌不?”
“还行。”姬饶瞥了他一眼,“你在G国还把自己捂着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