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莲子糕,这会儿更是满意。
亭子前不远处,有些丫鬟仆人来来回回的,把抚琴的桌椅凳子摆在那里,调试好了之后,薛清灵坐在小凳上,决定要在月下抚琴。
今天母亲给他请的琴艺先生还没有过来,但是薛清灵打算自己先熟悉一下,随便练习几段。
他端坐在那里,纤纤素手落在琴弦之上,背后是皎洁的月光,月光撒在他的肩上,照在他清丽无双的面容之上,衣摆上的莲纹在月光下淡淡生辉,他的人影与琴影一起落在地上,这样的画面,如画一般让人留恋难忘。
就连柳玉芷看见她家小儿子抚琴的模样后,也不再欣赏什么月亮湖水了,专心的静候着眼前的小美人弄琴。
旁边的丫鬟仆人也是一脸期待,静等琴音。
薛清灵低眉垂眸,他的拇指轻轻一拨弄,他要开始弹琴了……
先是宫商角徵羽,再是宫商角徵羽,还是宫商角徵羽……啪啪一声琴弦断了,薛清灵让人换了一根琴弦之后,继续表情严肃而认真的开始抚琴。
美人月下抚琴,这画面还是十分美丽的。
柳玉芷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欣赏,变成了怔愣,然后变成了茫然,再然后就是忍不住的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拿起手上的帕子在耳边压了一下,这时的她,什么赏月的心思都没有了。
“薛清灵,你能不能不要重复弹这一段。”
“娘啊,我练琴,得一段一段的练。”
柳玉芷:“……”
罢了罢了,这个小兔崽子搞不定他,躲着还不行吗?她要回房歇息去了,今晚早点入睡。
这时的她突然开始十分后悔起来,她干嘛还脑子一抽给小草包找个琴艺先生回来,那不是还要被迫再听几天的魔音灌耳吗?
柳玉芷觉得后悔极了,当天夜里,做梦时梦见了她家的小儿子抚琴,对方弹一下,琴弦断一根,弹一下,断一根,耳边一直听到弦断的啪啪啪啪声……等到梦醒了之后,柳玉芷还坐在床上回想这样的怪梦。
弹琴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柳玉芷早早的洗漱装扮完毕,决定她今天暂时不想看到薛清灵,她揉了揉眉心,坐着马车出了门,去巡查铺子,到了一家茶庄里,被人恭迎着请了进去,柳玉芷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低下头来喝一口新茶,吃了块点心,随口问道:“最近附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新鲜事?好像是说张家那院子卖出去了,刚有人说瞧见那张家少爷和人去官府定契……”
“哦?是哪来的冤大头买的?”
“听说是个姓裴的大夫。”
柳玉芷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去。
裴疏一早上起来,先去山上摘了七八筐桑葚回来,顺便也把自己的银钱刨了出来,吃过早饭后,就跟张家少爷一起去了官府。
“我和娘的身体今天好多了,真是要感谢裴大夫。”
为了感激裴疏给他们母子俩治病,张炳元和母亲商量过,把宅子一千两银子卖给了裴疏,定了契盖了公章后,也就完成了交易。
裴疏在临安城此时也是落了户的,因为他长得良善,一副儒雅学子的模样,身形气度不凡,哪怕是有点来历不明的样子,打点过些银钱后,就安安稳稳有了身份。
杨柏恒一大早也是穿着齐整的前往了回春堂,一进到回春堂,见到医馆的主事人,便问医馆招不招大夫。
薛清灵当然准备招个大夫,当然,也不会随随便便招大夫,对方的医术起码要过得去才行。
杨柏恒以前在富阳的医馆里坐诊过一段日子,还有当时的纸契,此外还有他亲手写的不少医术见解和心得……薛清灵一一看过对方这些东西之后,决定先让对方在医馆里待几天。
“医馆里还有另一个大夫?”
“对,除了你之外还有另一个裴大夫,他出门办事去了。”
“裴大夫?我也认识一个裴大夫,医术非常精妙卓绝,我很是仰慕他,只不过他是一个江湖游医,行医天下,四海为家,……就是不知道何日才能得缘再见。”
薛清灵听着他这话,总觉得有点耳熟,“?????”
裴疏这会儿也正巧回到医馆,一踏进医馆门口,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杨柏恒,“????”
杨柏恒回过头来看见裴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