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模样,仿佛得病的人不是他,对方丝毫也不关心自己的病情,而一旁的张家人,则火急火燎的询问:“大夫,怎么样?这是什么病?能治吗?”
“能治。”裴疏点点头,“幸亏来早了,若是再拖个几天,这位大叔恐怕要被抬过来了。”
张和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也不过就是水湿停滞以致浮肿的病症,益气化湿便可,只不过你这症状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吧,期间照样不忌生冷,喜食油腻,到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你刚才跨过医馆门口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尤其是脚踝处,行动刺痛非常……”
“若是再等几天,你这脚踝就应该彻底肿的行动不了,并且拖延了这些时日,已经伤到了根本,再晚点来求医,就算治好了,以后也要靠拐杖来行动……”
“你夜里的咳嗽,也是因此而起,只要腿上的水肿消失了,也就不会再连夜咳嗽。”
“小病不治拖成大病,以后若是身体不适,应该及时过来诊治才好。”
张家人听了之后,全都后怕不已,他们虽然不太能听得懂到底是什么病症,但是一定非常严重就是了。
“老张啊,你看看,让你早点来看病你不来。”
“是啊,爹,你还把大夫赶出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就是就是,就应该早点儿过来治病。”
……
张和冶虽然也有些担心自己的腿,但他听见了家人的数落,心里也是有些不太服气,“我不找大夫会把病给拖重,难道我找了大夫,就能立刻把病治好?”
“虽然不能给你立刻把病治好,但是五日内,一定能给你治好。”
裴疏写了一张药方给薛清灵,让他帮着去抓药,自己则带着张和冶去针灸室,给他身上扎了几针,张和冶本来还不太想配合施针,结果对方随便给他扎了三针后,他脚踝处的浮肿疼痛便可见式的消退了不少,裴疏给他扎完针后,把薛清灵抓药后顺便熬得一剂药汤端给对方。
“回去再喝三剂,三天后回来复诊。”
张和冶一口饮下汤药,和张家人一起带着剩下的三个药包回家了。
跟家人回去的时候,张和冶闷不做声的,一句话也没说,媳妇儿问他大夫诊治过后,感觉怎么样,他也照样不吭声。
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就是感觉太好了,才不敢说话。
这一剂汤药喝下去之后,张和冶明显感觉到身体好了许多,腿上的步伐也顺畅了不少,那股隐隐作痛的不适感消失了,而且,自从针灸过后,他也不咳嗽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张和冶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身体如此舒适。
果然身体没病痛的时候最令人高兴。
只不过……仅仅被扎了几针,喝了一剂汤药,身上的疼痛就消失了大半,那么……这一个多月来他受过了的苦痛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个月来,他的腿部浮肿,行走起来酸软无力,尤其是傍晚深夜的时候,不适感最强,脚上冷得像冰块似的,夜里还经常起夜,咳嗽半天,弄得他夜不能寐,好不狼狈……这样的苦日子,他过了足足一个多月,不能仔细数,再数数就快两个月了。
为什么不早点去看大夫?
张和冶完全不敢往这边想,也别问他为什么,问就是后悔,但是这句“后悔”他暂时是绝对不会跟张家人说的,因为没脸。
张家人回去之后,周围的邻居就上来打探情况,因为刚才张家人出门的时候,可是闹出了很大的阵仗,不少人都看到张家三口人押着张和冶去医馆治病,闲着没事干的姑婆婶婶们,就过来看好戏了,“怎么?去医馆了没有,你家老张是什么病啊?”
“去医馆了,找大夫给诊治开了药。”
“咦?你家老张改了性子了?他怎么真的愿意去医馆?他不是前段日子才把你请的大夫赶出去吗?”
“唉……我和锦彦还有他媳妇儿三个人守着,才把老张送进了医馆。”
“你们去了哪家医馆啊?”
“就那回春堂。”
“回春堂??是那个薛家小公子开的回春堂?平日卖粥的哪个?”
“是啊。”
“唐嫂子,我看你们也是昏了头吧,回春堂没有大夫啊,怎么开的药?”
“你们不知道吧,回春堂新来了一个姓裴的大夫,模样长得很俊,医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