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排头,做的也挺好,大家看在眼中,也记在了心里,不会忘记你的功绩。”
“只是……最近帮里事多,你太劳累了。以前还有几个长老帮你,现在几个长老生了病,卧床不起,我们多少也要帮你分担一下,不能让你累坏了。”
那人义正辞严道:“你是大排头,帮里还要你来主持大局呢。你平时只需要把握大方向,拿大主意即可,剩下的些许琐碎小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就行。”
所谓人老成精,就是这样了。
能够把争权夺利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也算是一种本事。
罗守善怒极反笑:“哈哈,哈哈,这样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啦。”
“这倒不用,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那人和颜悦色道,仿佛真心在为罗守善考虑。
“厚颜无耻。”罗守善逐字骂道。
“你怎么骂人……”
几个老人脸色变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阿叔,和他废话干嘛。”
与此同时,二狼兴奋的舔了舔嘴角,摩拳擦掌道:“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大排头,也享受够了,该换别人上位了。”
说话之间,二狼箭步上前,伸手逼迫道:“把橹杖交出来。”
橹,一种古代发明的仿生鱼尾,安装在船尾,左右摆动可使舟船像鱼儿摆尾那样前进。橹杖,在排帮相当于大排头的信物,权利的象征。
二狼索要橹杖,与古代楚王问鼎一样,野心昭然若揭。
“轰!”
倏地,罗守善猛然一捶,身边的坚硬木案,顿时四分五裂,化成一块块碎片。他一米九的身材,十分的魁梧,一挺直腰板,就好像一尊铁塔。
此时此刻,罗守善卸下了面对陈别雪、祁象时候的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整个人就好像出了鞘的兵器,锋芒毕露。
他身体一动,上身的衣服,忽然被撑裂了,露出了棱角分明,十分雄壮的肌肉。
“橹杖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罗守善指着胸口,他的脖颈上悬挂了一根项链,链底就是一件十分精致,散发出金黄色光亮的微型小橹。
毫无疑问,这东西就是排帮至高无上的橹杖,代表权势的信物。一时之间,一帮老人的眼中,不时浮闪贪婪之色,但是却没人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罗守善能够坐上大排头的位置,不仅是他有几个长老的支持,更是由于他本身的实力。
二十多年前,罗守善就是帮里有数的高手之一,能打敢拼,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所以才得到了几个长老的青睐,坐稳了大排头的位置。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不知道罗守善的实力,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几个老人以眼神交流,目光不断的闪烁。
相比之下,二狼就直接多了,残忍兴奋的一笑,直接伸手一抓,也把上身的衣服撕开,露出了不逊色于罗守善的肌腱。
两个人的体型相似,而且身上都遍布了横七竖八,十分狰狞的伤疤。只不过,罗守善身上的疤痕比较淡,二狼身上的疤痕却很新。
两人站在一起,仿佛新老狼王之争,气势汹汹,风云际会。
“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我等了多久?”二狼拧动脖子,全身的筋骨,在咔咔响动,一股森然的气势,慢慢地在他身上酝酿,迸发。
如果说,二狼身上的气息,那是勇猛精进,势如风火,充满了侵略性。
那么罗守善,则是占一个稳字,稳如磐石,八风不动。不管风有多高,浪有多湍急,他就稳稳站着不动,仿佛一尊铁塔,永固山河。
“……真不走运啊。”
见此情形,祁象干脆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一角,免得一会儿打起来,遭受池鱼之殃。他也挺无奈的,从抵达湘西到现在,这事儿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先是伏击,再到逼宫内乱,幕后黑手的算计,一环扣着一环,步步惊心,都没得消停,麻烦。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那几个暗中随行的,是不是该现身了?”
祁象左顾右盼,却没有发现葛抱等人的踪影。
“二狼……”
此时,罗守善冷声道:“我也知道,你忍了很久。不过,过了今天,你不用再忍了,我会亲手结束你的痛苦。”
“杀!”
罗守善暴喝一声,魁梧的身躯竟然比鸽子还要灵巧,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二狼身前,粗壮的胳膊一挥,直接搅动了空中的气息旋转,形成了一股可怕的漩涡气浪。
二狼不惊反喜,脸上涌现激动的红潮,口中发出像狼一样的呜啸声,随之扑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