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像张将军这样悠闲,黄巾军不能,天下百姓也不能,连大将军都在为天下万民而奔波,欲得一安闲而不能。”
管亥这厮,说话总是不忘拍马屁,虽然我真的是在为天下百姓的幸福未来而东奔西跑,但你也不用这么明显的说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咱们做好事可不是为了名利。
张闿连忙拜道:“不知大将军到来,张闿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我急忙扶起他,说道:“张将军何罪之有?倒是我冒昧打扰了。”
张闿慌忙道:“大将军真是折杀末将了!”
我无意中的一句话竟让他如此不安,实在出人意料。在我看来,他完全不用这么“毕恭毕敬”因为这不是在半年前的巨鹿,这是在他的地盘。
张闿这人,始终像一团迷雾,令人无法看清。他曾是韩忠的部下,却没有跟随韩忠叛乱,他也没有特别倾向于黄巾军哪名高级将领,看上去就像独成一派,却又好像并非如此。
我又宽慰了张闿几句,才令他不那么拘束。张闿与管亥也相见了,然后急命人上茶。
一会,在堂中坐定后,各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安静。三个人三种打扮,有些奇怪:我穿的是珊瑚战衣,像普通的三国武者;管亥一身渔民装束,自是像海边劳作的渔民;张闿却是白色绸布衣,就如上京赶考的书生。管亥微笑看着张闿,张闿自然知道原因,只是假装不见。
风吹过,门外的竹子晃动,竹叶轻响。屋子里,依然沉默。管亥看着张闿,张闿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着。
“大将军,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张闿将军还没有下定决心重回黄巾军。”管亥道。
张闿为难道:“大将军,管将军,实不相瞒,前些时候徐州陶谦再三派人相请,希望我能助他守卫徐州。陶公厚意,令张闿不忍相拒。”
管亥道:“原来是这样。徐州乃兵家要地,城郭坚厚,太守陶谦素有君子之称,名声传于四方,张将军投奔于他也无可非议。”说到这里,管亥顿了一顿,又说道:“今日之黄巾军的声势自然难以跟徐州陶谦相提并论。”
张闿岂会听不出管亥的挤兑和讥讽之意,正色道:“张闿绝不敢忘记大贤良师的教诲,也绝没有脱离黄巾军的打算。只是徐州陶公乃我旧日相交好友,他盛情一片,倒令我不易推辞。”
管亥冷笑不语。
我也没有再费口水去劝说张闿。因为“劝说”不是大将军的作风“命令”才是。又因为,如果一个人已经打算去做一件事,那就很难再令他改变主意了。幸好张闿没有打定主意。
其时张闿已有加入青州黄巾军之意,正如他所说的,他始终不敢忘记大贤良师的教导,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另一方面,他也有顾忌,他不敢脱离黄巾军,因为青州和他的渔村同在山东境内,离的实在不太远,如果他今日不加入,日后黄巾一旦得势,他必然没有好日子过。再进一步想,他加入之后,就算黄巾再次失败,他还可以再次逃亡并隐居山林,但是,如果他不加入,一旦黄巾胜利,那时天下百姓是一家,面对伟大的无所不能的人民战争,他又能藏到什么地方去呢?
最终,在渔村外面,张闿追了上来,决定同往青州。当天下午,渔村中的四千兵士分从水路和陆路前往青州,当然是乔装打扮、分散前往的。为了运送兵员,我不得不亲自动手,给他们制造了运兵船二十多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