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扫了一眼黄药师,当即瞪大了眼睛,“咚”的一下,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把门摔得叮当作响。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快得甚至连黄药师将注视在疏楼龙宿身上的目光都还没有转过来。
疏楼龙宿跟着面色黑得如锅底般的人,道:“你认识现在的他?”显然,疏楼龙宿没有放过刘缁衣在见到黄药师之后一闪而过的震惊神色。
刘缁衣懒懒的坐在树上,不语。
疏楼龙宿目光清冷,透着清明的光芒,“或者,我应该说,现在的黄药师才是真的黄药师?”疏楼龙宿目不转睛的凝着刘缁衣,一字一顿道:“刘缁衣,你究竟是谁?里面的人究竟是谁?阿修罗究竟要如何?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缁衣张了张嘴巴,尚未说话,便听疏楼龙宿用一种淡雅从容的口气森然的笑道:“你休要告诉我你只是一个赶尸匠而已,也休要说你不认识里面的人,不认识阿修罗,不要忘了隔墙终是有耳,巧合之下终是会让人看见不该看的事。”
刘缁衣一震,转瞬叹息。
疏楼龙宿知道他自己去见过阿修罗,想想这人奇门术数无一不精,思维心机算无遗算无一不深,不由得叹息道:“阿修罗的故事,你的故事,我的故事,帝释天、与里面那个人的故事,总之就算我不说给你听,你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罢。”
说着一收平日戏谑的神色,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而凌厉起来。
疏楼龙宿瞧着刘缁衣冷凝的神色,低声道:“既然这么多故事,你究竟从何说起?”
刘缁衣扫了疏楼龙宿一眼,“哈”一声笑了起来,又摸出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扇子,摇了两摇,笑道:“都不过只是一个故事罢了。”
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充满纠葛的故事。
故事的起因,从冥界开始。
冥界有两种花。
一种花如火似焰,花开无叶,叶开无花,名,曼珠沙华,亦叫做彼岸花。
一种花洁白如雪,朵朵纷繁,莹洁诡异,唤,无妄――亦唤,曼陀罗华。
传说在冥界黄泉,无妄和曼珠沙华本一种引魂,一种唤起鬼魂的记忆,一种种在黄泉的彼岸,一种种在三途河边,相生相谐,相互为伴。
后来来了一非人非天的神,红衣锦绣,青丝如黛,清清冷冷,沿着黄泉缓步而来,当他轻然踏足于那烈焰似的曼珠沙华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从漫天的红色中捻起一朵花,对着漫无天日的黄泉天顶,微微的笑了起来。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相错,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阿修罗将那曼珠沙华揣在怀里,随着争战入侵天界带入了须弥山,后来阿修罗与帝释天战得如火如荼,战争连年不休,阿修罗一时不查,却把那曼珠沙华丢在了碧莲池的一株并蒂莲旁边,却不知那曼珠沙华常年跟随阿修罗,沾染神气,经年修成神魂,早开了灵巧,一旦落地,转瞬化为人形,坐在清澈无比的池边好玩的瞧着池里的并蒂莲。
并蒂莲,茎杆一枝,花开两朵,虽是同心、同根、同福、同生的象征,但在下界凡世,处处种植,并无多少奇特之处,而这碧莲池的并蒂莲却是不同,一红一白,红的艳丽,白的莹洁,细看之间,竟是精致剔透,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