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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似懂非懂想了半天,才明白疏楼龙宿说的是成仙不仅要靠缘分,而且还要考虑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说白了就是等你百年之后升天如何便知道了,随即淡了下来,“咳”一声重回座位,道:“不知疏楼龙子此番入世,是为何因?”
疏楼龙宿道:“我自身为天下儒生之首,时隔千年,自然要下来看一番的。”
皇帝又道:“然儒家礼教至今,众人皆知孔孟之道传于天下,受益匪浅,而公子之名,知者却是寥寥数名,可叹公子入世的时间实在少了。”
疏楼龙宿不急不缓的道:“孔孟从何而出?”
皇帝道:“自然是老师所教,书上所学,经验所得?”
疏楼龙宿道:“书出何处?师为何人?经验从何而来?若是师从师来,那师所学又从何而来?若言脑中所想,那为何脑会所想,若说经验来源于生活,那生活何处而来?”
众人一震,千百年来,儒家思想泛滥于天下,众人只觉身来便受孔孟之道,然而究竟从何而出,儒道伊始何处,倒是从未想过,不由一肃,却不知自己被这一连串似是而非的白痴问题绕了进去,苦苦纠结不得。
一大臣道:“敢请疏楼公子明示。”
疏楼龙宿却是微微一笑,淡然不语,众人见着他那从容坦然优雅绝伦的笑容,顿时恍然大悟,也不知各自悟了些什么。
皇帝“咳”了两声,转了话题:“不知疏楼公子打算如何?”
疏楼龙宿道:“我打算在洞庭建一楼阁,办间书肆,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天下之幸尔。若是疏楼公子所教,必是天下奇才矣。”
疏楼龙宿又道:“若是我将所教之人送入朝中呢?”
皇帝思虑了一番,终于道:“若是疏楼公子推荐,若是有才,朕必当重用。”
疏楼龙宿又是一笑,皇帝看着疏楼龙宿的笑容,突然觉得世间万物,莫过如此,恍惚中瞧见疏楼龙宿拿出一卷纸页对自己说话,隐隐约约说既然如此,那便是君无戏言,以后儒生能者,若是被儒门天下选中,便……便怎么样他没有听清楚,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叫人拿来玉玺,在上面盖了印。
此后,天下有召,儒门天下以朝廷之资始建洞庭,天下儒生私塾无不以儒门天下马首是瞻,凡被儒门天下选中的人,无论是儒生士子女人孩子,只要有才之人,朝廷无不所重,科举不废,每届乡试、殿试等选举依旧如常。
然而儒门天下独立于朝野之外,凡儒道之人、大宋子民,官兵王侯,臣子即便是皇帝自己,只要儒门本身不反叛篡位,不参与政治,不投敌叛国,均不得限制儒门教化礼仪之权。
诏曰一出,天下儒生无不热血沸腾,只觉皇帝这一诏曰实在疯狂胡闹惊骇至极,同时又为能成为儒门天下的儒门门生而引以为豪,甚至为志,总之是经疏楼龙宿这一闹,整个江河遍地不无刮起一阵儒门旋风。
就在发诏当日,疏楼龙宿却是与黄药师坐在刚修建好的一凉亭内喝茶,两人之间,四四方方,是一黑白棋盘,两人之外,儒门天下尚未全部修理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