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清气朗,万里无云,人清气爽,正是打劫偷盗旅游休闲的好日子。
穆仙凤一觉醒来,便觉得自己体内浩荡的内气经过一夜修整平息了许多,自己的主人正坐在草地上优哉游哉的抽着旱烟,黄药师站在他后面,望着被日光照得潋滟而波光闪闪的湖面,手握碧萧吹得正盛。
穆仙凤被这似和谐得天衣无缝又似突兀得让人心惊的画面震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疏楼龙宿珍珠扇子一扬:“凤儿。”
“啊?”穆仙凤回神,连忙弓腰:“主人。”
疏楼龙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穆仙凤缄默了半晌,疑惑的抬起头来,这一抬不要紧,当场张口结舌,几乎将自己小时候吃奶的定力都拿了出来,总算没有失态。
只见自己主人衣裳虽然穿戴的整整齐齐,但颈间口子却被松开,里面青青紫紫的草莓凌乱,不消说也知道是如何一回事儿,不由的渐渐有红晕泛上了面颊。
“主人……”穆仙凤一叹,黄药师正好吹完了萧转了过来,穆仙凤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只见黄药师的右眼青红乌肿,嘴唇破裂干涸,乍一眼看来,倒是像自己世界里东瀛与中原之间流窜的海盗,然而,顺着黄药师的脖子滑下去,那人领口之处,照样有隐隐的青红晕紫的痕迹,不由得嘴一挑笑了起来。
疏楼龙宿瞧着穆仙凤嘴角微弯的笑容,目光清清冷冷一扫,穆仙凤当场捂着嘴巴忍笑,颜色一转变得严肃,然而眸子里波光流转,显然早就已经想入非非了。
疏楼龙宿也懒得理她,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裳,“凤儿。开船去。”说着径自站了起来,竟是丝毫不理会一边站着的黄药师。
黄药师目光冷凝的凝着疏楼龙宿的背影,那柄断了的珍珠扇子被他仍在地上,竟是懒都懒得捡,不由一叹,慢慢俯下身去,将之揣在了怀里。
疏楼龙宿,其实是极端得比较完美的。
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破损了的,即便是以前再喜欢,他亦是毫不犹豫的丢弃。
黄药师突然想起在儒门天下的时候,疏楼龙宿曾经把种在自己院子里的玉兰花一瓣一瓣的掐下来,掐得凌厉而毫不留情,掐得那花,就像是从来就没有绽放过。
只因……那花微微有了凋谢的迹象。
即便是他曾经对他说,玉兰的花……绽放的时候……很美。
疏楼龙宿与穆仙凤两人一路往终南山的方向行去,黄药师所在的世界,虽居乱世,外有金蒙为患,内有动荡不安,但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啊,穆仙凤每次听到江湖中人说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若是主人阴川蝴蝶君慕少艾等人有那个心思去搞什么英雄大义,别说是一个金蒙,就算是十个也是挥挥袖子转瞬搞定。
疏楼龙宿一路走走停停,无视背后的青衣一路尾随,渐渐四周房屋荒凉,院落破败的村子。
穆仙凤一眼去望去,不由皱了眉头,然而尚未开口,便发觉自己的主人突然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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