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出这样的言论,认为若是不抵抗天外邪魔,说不定日子不会这样难过。
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自己能够修得长生,这世界究竟是在谁的统治下,其实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们也不想一想,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天外邪魔统治了这片天地,真的会将这些修道者当“人”看吗?
这也不用说什么假设,就看看人族在成为天地主角后,是如何对待其它异类的,就可以看出“平等”的可能有多低了。
别说是人族对待异类了,就是人族自己之间,又何尝有过真正的“平等”呢。原始时期,抢了其它部落的人来,要么就当成猎物宰杀,要么就当成奴隶驱使。到了文明时期,各国之间互相征战,就有了“亡国奴”的概念。
所以说,哪怕只从自身的利益考虑,天外邪魔也绝对是这个世界的头号大敌。
“在吞噬了宗门中所有的人之后,这天外邪魔也彻底断了离开的可能,在这里一直被困到了现在。在下与前辈进来时,它觉得机会来了,就想出以什么天大的机缘,诱惑在下独自来到这里,想要再次夺舍。只可惜,在下虽然只是元神境,但是在这神魂方面,却有那位地仙也比不了的一点手段,这才彻底的解决了它。”叶赞没有提碧叶莲台的事情,只说自己有特殊的手段,倒不是刻意要去保密,只是真的没必要那么坦诚。
而道缘至尊也不是江湖菜鸟,在听了叶赞这番话后,没有去追问究竟是什么手段,只是颇为关切的问道:“道友确定解决了那天外邪魔吗!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吧?”
道缘至尊的关切,也不能说是没有缘由,毕竟连地仙道祖都栽在了天外邪魔手上。叶赞说自己有手段,可是给任何一个人来想,恐怕也想不出来,什么手段能比地仙还强。
当然,道缘至尊这么问,也不是想要打探叶赞的隐秘,只是给叶赞一个提醒而已。这个提醒,如果事实上是没有用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但是,如果是相反的,叶赞那里真的有没察觉到的隐患,这么一个提醒就十分必要了。
叶赞也理解道缘至尊的好意,神色轻松的点头说道:“前辈放心,那天外邪魔的神魂,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被抹杀了,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出现。在下刚才所讲的这一切,也都是从那天外邪魔的记忆中得来的,并且还知道了这宗门的一座秘藏所在。”
那天外邪魔,当初诱惑叶赞的话,说自己有上古修道传承,又说知道这宗门的秘藏所在。他说的这些,都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从那位地仙道祖的记忆中得来的信息。尽管,对方可能未必知道,说假话要九真一假最容易骗到人,但也知道说一些真实的信息,要比编造虚假信息省时省力。
“还有秘藏?”道缘至尊听到这话,顿时也来了兴趣。他倒不是多在意什么宝贝,但是一座上古时期的宗门所留的秘藏,谁又会对里边的东西不好奇呢。
“前辈稍等,在下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带前辈去开启那秘藏。当然,时隔无数岁月,那秘藏中的东西,恐怕是会让咱们失望不小。”叶赞说着话,在法坛上往旁边走了两步,而后伸手向着法坛的台面抓去。
那个位置,本来是天外邪魔那团雾气所在之处,也是这座法坛的中央阵心所在。从表面上看去,那里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在台面或者说地面下,却是镇压着那天外邪魔的一块尸骸。
叶赞知道这个信息,当然也还是从天外邪魔的记忆中得来的,因此这一抓顺利破开了法坛,将一件东西从地下抓了出来。这件东西,是灰黑色的模糊的形态,看上去就仿佛一团烟雾凝聚的心脏,被叶赞抓在手中还能看到烟雾翻滚。
“这就是那天外邪魔的残尸?”道缘至尊见这东西,有着之前那股雾气的特征,并且还有着类似的力量波动,自然立刻就猜到了答案。
“不错,这是那天外邪魔的心核,也是整合雾妖血脉的关键之物,凝聚了对方身上的法则之力。这件东西,在下有些用处,就不与前辈客气了,还请前辈能够见谅。待到打开秘藏,里边的东西不管有没有用,在下愿全部交给前辈。”叶赞拿了那东西之后,直白的向道缘至尊表明了态度,希望对方能将此物让给自己。
叶赞这么说,自然是有理由的,毕竟道缘至尊陪着自己进到禁地,这本身就冒了一份不小的风险。别管对方起了多大作用,这个“见者有份儿”的潜规则,还是不能随便去破坏的。
不过话说回来,叶赞有那地仙道祖的记忆,自然也早就知道那座秘藏当中,并没有自己太迫切需要的东西。或者说,相比秘藏中的那些东西,这个天外邪魔的心核,也许未必是价值最高的,却肯定是对他用处是最大的。
这颗天外邪魔的心核,要说力量也没多强大,但是凝聚了关于某种雾气的法则在其中,可以借此制造出一片如同之前笼罩禁地的雾气。叶赞的打算,是将这颗心核放到战争堡垒上,与堡垒中的防御阵法做一个结合,以此来进一步提升堡垒的安全性。
“道友这是什么话,此次禁地之行,老夫什么力气都没出,反而是大开了一番眼界,哪里有要拿什么东西的道理。这个什么心核,道友拿着是理所应当,那秘藏之中不管有什么,也一样都是道友之物,老夫是绝不会染指之心的。”听了叶赞的话,道缘至尊顿时将脸一板,表情很是严肃的说道。
道缘至尊这么讲,其实也有自己的算盘,那秘藏中的东西再怎么好,在这无数岁月的消磨下,怕是也剩不下多少价值了。因此,与那秘藏中的东西相比,叶赞这个人的价值,才是他与他的部落更看重的,岂会做那因小失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