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事人是刘文。若是他个人出去的话是绝对的生死未卜,所以他啪啪地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赶紧的向刘文道歉道:“刘统领,我就是一时的嘴贱。我们那个不知道您才是我们的头。刚刚我就是被鬼怪附体了才说的那句话。”
刘文听见那新卒的话很是受用,他在安抚众人的时候的时候就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他没有回答那个新卒的话而是直接对刘诚说道:“叫他们领头的人过来谈,我是这支运粮队的副统领应该有资格和他见上一面。”
刘诚听到刘文的话直接转达了出去。守在外面的老卒听到刘诚说的话之后口中念叨了一句“老鼠”。当然他这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帐篷里面的人都听得明白。那老卒在念叨完之后并没有给帐篷中的人反应的机会,他放大了声音对刘诚说道:“那你们等着吧,我现在就去找我们话事的人。”
那老卒说完之后便没有任何的拖拉的转身而去,似乎他觉得多看这个帐篷一眼都觉得耻辱。
陈越现在是在伙房中帮忙,那些民夫在早上的时候就被放了。但是昨夜的经历却让他们多多少少的受了些影响。所以为了让宿营地里的所有人吃上饭陈越只能在这里帮扶。和陈越一起的是赵武,之所以陈越会叫上他是因为他有些事要对赵武说。
赵武在昨夜也参与了陈越他们的行动。他并没有逃跑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他就像一个见证者。见证了陈越和这群老卒的强势,也见证了不堪一击的新卒,更是见证
了在绝对的力量下刘文的脆弱。
当陈越找到他的时候,他便欣然的同意了跟陈越走。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有同样多的话想问陈越。
“你们准备怎样处置我?”赵武十分干脆地问道。
陈越并没有对赵武的这个问题感到奇怪,因为这也是他料定了赵武要问的问题。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置你?”陈越没有回答而是在反问。
赵武盯着陈越的身影,他想明白陈越问这句话的原因。可是他终究失败了,陈越从头到尾都是那样的平静。
“最多不过一死,不过我总觉得你是不会要我死的。”赵武在探求无果后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此时已经到了伙房的门口,陈越直接走了进去。他转头看见停在门口的赵武说道:“进来吧,我又不会在这里吃了你。我不会要你的命,因为我觉得每个人的命都是金贵的。但是你得为你的错误负责,所以苦头到时候你是要吃的。”
“那么我应该谢你么?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赵武看着示意烧火的那个民夫去干其他的事陈越问道。
陈越向这个简易的土灶里加了把柴火才对赵武说道:“你也别站着,到了这地方就找些事做。这四百多人的伙食可不是个简单的事。”
赵武很顺从的接过了陈越旁边的那个民夫的活计。他学着陈越的动作蹲了下来,也向土灶里加了把柴火才说道:“要我做什么就痛快些,莫要整什么弯弯道道。我是个粗人,你不说明白我理解不了。”
陈越看着烧火的赵武,什么话也没说。大约半分钟左右后,赵武被盯得有些发毛。他站起来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当耶耶会怕了么。告诉你有什么要求就快些说,否则的话耶耶我就不伺候了。”
陈越看着赵武笑了起来,他说道:“其实我看着你是我的事,但是当你觉得我目光很怪异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我得目的不纯。其实我会对你有什么目的呢?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觉得对而且想做的事情罢了。”
陈越说完便专心的少着自己的火,他时不时的还和那些忙碌的民夫说上两句,至于赵武却彻底没有再搭理。
赵武看了陈越一会便忽然的笑了起来,他忽然想到了刚刚见到陈越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也是这般的特立独行。
当老卒找到陈越的时候,陈越和赵武都在伙房里生着火。这时候早上的伙食已经快做好了。看到那老卒过来陈越很和善的打了个招呼。
那老卒看到烧火的陈越越发的觉得亲切了些。自从十八年前张公调离,他们这批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卒就在后山的马场中。十八年过去,他们的心路彻底的平和了下来,他们不以操劳为耻,也不为强大为荣。他们喜欢劳作时的收获的喜悦,也喜欢练武时的那种畅快。
陈越记得这老卒是在刘文帐篷外驻守的,所以心中大约是明白了他来的目的。
“走吧,去见见也好。反正到时候也是要见面的。”陈越轻笑一声将手头的活计交给赵武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