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若果他不来解释的话,那以后师生之间的感情就真正的要淡了,周超想要让自己以后再帮助他,那想也休想。
吕泽林没有等来周超,却等来了不少媒体记者打来的,要求采访的电话。
心情不怎么好的他。自然是不想接受什么采访的。
你让他现在怎么说?自己的得意门生对自己喜欢的另一个弟子大肆抨击,这无论怎样都不是个光彩的事情。
就是这个时候。孟曦东给吕泽林的办公室打去了电话。
孟曦东猜测,在自己之前估计已经有不少记者会打来要求采访的电话。自己这算是够晚的了,下午才赶过来。
他想,自己若是开门见山地提出采访,估计吕泽林不会有什么好声气对自己。
所以,电话打通后,他没有先自报家门,而是说道:“吕教授,我是肖飞的一个朋友,我叫孟曦东。我有点事想面见您,跟您谈谈,不知道可以吗?”
吕教授既然接了电话,这就说明他在办公室,还是先看看能否混到他办公室再说吧。
“哦?肖飞的朋友吗?是肖飞让你过来找我的?”吕泽林听到孟曦东开门见山如是说,就问。
“是的。”
“那你上来吧。”
孟曦东心里便是一喜,看来,在吕泽林的心里,肖飞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他就上楼来到了吕泽林的办公室。敲开门后。吕泽林让其在待客沙发上坐了下来,直接就询问孟曦东来意。
孟曦东这时候才表明自己华夏青年报记者的身份,同时,他拿出了肖飞手写的那则声明让吕泽林看。
吕泽林看了之后。叹了口气。
肖飞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好孩子啊,他想,肖飞并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对自己那本书的定位很低,他压根就没承认《明朝那些事儿》是历史研究著作。只承认是通俗读物,是用来为广大民众做科普的。
甚至。肖飞自己认为,《明朝那些事儿》在历史研究中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但它的价值就在于它的对明代历史的广泛传播性。
这一点就足够了。
“吕教授,您认为,《明朝那些事儿》好在哪里呢?能否给我分说一二?”孟曦东这个时候才开始提出问题。
他不让吕泽林评价周超对《明朝那些事儿》的批判这么一回事,他只问吕泽林对这书的评价,而且是只问“好”在哪里。
这么说,问题就比较委婉,没那么尖锐。
吕泽林就好回答一些。
这是一个老新闻人的直觉性的狡黠。
吕泽林也的确马上做出了周超所需要的,对《明朝那些事儿》做了充分肯定,他认为,正如肖飞这声明上所说:《明朝那些事儿》它不是严肃的历史科研著作,它并没有拿出什么重要的历史研究成果。
但这个是不重要的。
《明朝那些事儿》这书写得生动活泼群众喜闻乐见,是很好的历史普及读物。吕泽林预言:这书绝对会大受广大民众的喜欢,会在国内刮起一股明史旋风,这是毋庸置疑的。
吕泽林还说,现在学术圈有个很不好的倾向:那些造福于最广大人民的著作,往往被认为是没有价值的,是没有深度的。
这算怎么回事呢?
难道写给人民看的作品,就没有价值了吗?我看啊!这是某些人纯粹的妒忌心在作祟!
吕泽林越说越是愤怒,话就说得不像刚开始所说的那么圆润,而是拉开了对学术界一些不正之风进行抨击的架势来。
孟曦东却是心里暗喜。
老先生怒了才好,自己能抓到更多一些猛料。
总体而言,这次采访吕泽林,孟曦东自觉还是收获颇丰的。他拿到了珍贵的吕泽林关于《明朝那些事儿》的表态。
这个表态是对这书的充分肯定!
吕泽林的这个表态跟周超的截然对立,形成鲜明的对比。
吕泽林不仅是周超的导师,还是历史界的泰斗,他的话比周超的,可要权威太多了。
孟曦东回到报社之后不久,他派出去的两路采访记者也都回来了。去街上随机采访市民的记者一共去了三个地段,随机采访了三十名路人。
这三十名路人中竟然有二十四人知道北大才子,青年作家肖飞近期推出了一部历史类的新书,还能说出书名来。
这些人显然都是天天看报纸新闻的,对时事很关注。
他们中又有十六人纷纷对刊登在报纸上的肖飞新书《明朝那些事儿》的部分章节表示书很好看很有意思很吸引人,如果书出版了,他们会选择到书店购书第一时间先睹为快。
这个比例是相当之高的。
而去北大采访的记者也带来了好消息:大多数受访历史系的学生出乎孟曦东意外的对肖飞的这部新书表示了很高的评价,大家认为:书还是很新颖的,这么写历史科普类的书籍是一种很棒的创新,能把历史写得如此轻松有趣,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总之,评价也是相当之高。
当然,也有少数几名学生提出了自己尖锐的批评意见,他们认为,肖飞写得这书深度不够,不太专业,北大历史系这么捧《明朝那些事儿》做法很不好,会让外界误会北大历史系的水平太俗烂,如是云云。
当然,这个意见完全可以视而不见的。
材料已经完全到位。
孟曦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炮制出一篇很棒的新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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