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痛不已。
她这一哭,荣亲王不免想起了她年幼时候娇糯可爱的样子,想起他曾经对这唯一女儿的满腔疼爱,当下是又是愤怒又是心疼,顾不得安慰赵玲珑,黑着脸对孟大夫道:“麻烦孟老,给他看看!”
孟老听令上前,才一摸脉就是脸色一变,细细诊了一番,又换了一只手,好半响才收了手,看向自家几个主子,实在有些难以开口。
“孟老,你直言吧。”荣亲王说罢,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家服侍的下人。
秦家奴婢们不敢造次,当即垂头缩手,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妈妈打扮的下人。
孟老想着这位是从贡院抬出来了,得了什么病王爷心中大概有了数,刚想开口,便听见赵玲珑悲痛难当,仿若杜鹃啼血,道:“爹爹!求您给女儿做主!我要和离!”
林慧佳震惊之下,当即就去看赵世衍。
赵世衍的脸也沉下来,问孟老道:“姑爷得了什么病?”
孟老面色微微尴尬,道:“姑爷房事频繁以至于肾精衰竭之地步,今日风邪入体寒气入五脏六腑,病势凶狠……老夫无能,姑爷他已经,不能治了。”
赵玲珑更加地大声痛哭起来。
林慧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玲珑同秦明远成亲之后,她曾使人打听过,说秦明远待赵玲珑十分真心,同时也非常用功与课业,进步之大,得到国子监几位老师赞誉的。正因为他这种表现,荣亲王才渐渐真的当他是女婿……他怎么会突然间被女色掏空了身子,以至于活不了的地步了?
才几个月的时间,这得多频繁,才能到眼下不能活地步!
不至于吧!
想想都不大可能!
赵玲珑只管哭,问她就只喊着要“和离”,什么也不肯说,像是受了奇耻大辱,羞于开口似的。
林慧佳眼珠一转,指着周妈妈道:“这位妈妈,你来说。”
周妈妈也立即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却是口齿清楚地说了起来:“……开始是总同一个丫鬟在书房中胡来,说是昼夜不论的,小姐听到后责问他,他说自己心中烦闷需要发泄,又说自己知道分寸,事后特别头脑清明之类的,让小姐别管……前几个月又从外面买了一个小丫鬟,在外面被人调教过的,越发地不知节制……哪知竟成了如今这地步!我们小姐命苦啊!”
说罢也哭了起来,只是不敢大声嚷嚷。
“去,将那两个丫鬟带进来!”荣亲王声音仿佛有刀子一般,听在人耳中直发颤。
很快细珠和那小丫鬟就被人推攘进来,跌在了地上,已经吓的满脸的累。
林慧佳打量两个丫鬟,见一个脸色蜡黄身体不好,一个倒是气色不错,认出那脸色蜡黄的是秦明远的通房丫鬟细珠,便指了她,向孟老施礼道:“烦劳孟老给她看看。”
孟老很快得了结论,道:“也是房事过度……只是停的及时,尚还有救。”
细珠早已得知秦明远得了什么病,吓的三魂六魄丢了大半,闻言忙跪下蹦蹦叩头,哭泣道:“奴婢也是不想的啊,但奴婢就是这个身份,不敢不听话啊,奴婢的身子都成了这样的,怎么会……怎么会……”
她想说,她已经成这样了,怎么会再去勾人!
那个新丫鬟同样也磕头,反复说着“不敢不听”和“饶命”的话。
“去个人,到姑爷常去的书房中搜一搜。”林慧佳不喜赵玲珑,也不喜秦明远,对于眼下之事,她只是震惊,倒没有悲愤等情绪,比较冷静。
很快去搜检的人回来,捧了几本薄薄的书过来,呈给了荣亲王,道:“……在书房找到的。别的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了。”
荣亲王翻了翻,将书用力砸在昏迷的秦明远身上,冷声道:“好的很!我堂堂一个王爷,唯一的女儿居然嫁了个风、流不要命的!好的很!”
他的目光落在哀泣的赵玲珑身上,狠狠瞪了周妈妈一眼,厉声道:“你们这些奴才,没一个有用的!回头全给我领三十板子!去,给你们小姐收拾东西,我们走!”
“王爷,嫁妆呢?”周妈妈壮着胆子追问道。
“都带走!”荣亲王的目光落在细珠身上,道:“待你主子醒了,告诉他,从现在起,他同荣亲王府再没有任何瓜葛了!哼!不长进的玩意儿!”
(秦就要出局了,哦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