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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要看看是谁在质疑我父亲的铁胆忠心,是谁在我父兄头上泼粪,马御史,您说的事关朝政,我乃闺阁女儿我听不懂,可我要告诉你,我父兄绝不会背叛皇上,背叛大楚!
我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和凉薄,为我父兄鸣不平!我父兄如今生死不明,他为大楚为皇上立下过无数功劳,身上每一刀伤疤都能证明他的忠心。
我父兄人还在前线流血拼杀,你们却在这里迫不及待地污蔑他;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我为皇上感到痛心,在这关键时刻你们不是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替皇上分忧解难,却在这里挖他墙角,毁他城墙!
你们可曾想过统帅被传出通敌留言,会造成军心不稳,福建有可能会失守,福建的老百姓会遭到海寇蹂躏,会造成百姓们生灵涂炭,那是永远无法挽回的痛!
这些你们可曾想过?”
马御史嘲讽的站出来,准备和杨岚好好辩驳一番,却被杨岚一个手势阻止了,“你们一定觉得我父兄没什么了不起,没了僧人还能没水喝么?若是有这样惊采绝艳的将才,怎么不早点出现呢?何必要福建水师多年来辛苦防守呢?你们对海事了解多少?对海寇生活作息又了解多少,对他们老巢又了解多少,凭什么认为除掉我父亲,你们就一定能够大放异彩,一举铲除海寇,让福建百姓永远不再受海寇的骚扰呢?”
“小儿言论,无稽之谈,尽管你是郡主,但朝堂之事却不是你一个女儿家可以谈论的,还是叫你家大人出来吧!”马御史不屑和杨岚叽歪,根本看不起她。
杨岚一挑眉嘲讽的笑道:“咦?你们会不知道么?我杨家顶梁的男人都在外或为朝廷办事出力,或在疆场流血流泪呢!家中只有老弱妇孺和在家备考的学子,没有顶事的爷们了!你们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污蔑我杨家,准备趁人不备,让我杨家再也无法翻身么?原来你们的本事是用来对付在家苦苦等候的老弱妇孺啊?”
不等马御史开口,杨岚突然转身,面朝皇帝,脸色端庄郑重,从袖笼中取出明黄色的铁卷,轻轻抚摸着它,叹息一声,仰起头昂首挺胸,毫不怯场,朗声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是我杨家太祖赏赐的丹书铁劵,来时族长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别让铁卷蒙羞,杨家人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它,它成就了我杨家,也激励了杨家儿郎。
我和祖母是唯二有资格参加这个宴会的女眷,杨家儿郎有资格来这里的不在家,在战场上流血搏命,至今生死未!在家的还年幼未及弱冠之龄,所以请皇上赎罪,容许臣女斗胆说一句,我没有证据证明,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比你们更想知道他们的消息,但我坚信我父兄绝不会通敌更不会叛国,臣女受族长请托,特命我交出丹书铁劵,杨家族人永远效忠吾皇!”
说完缓步上前,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台阶,双手珍而重之捧着铁卷,轻轻将铁卷放在皇帝御案上,再次躬身行礼后退下台阶,转过身面对所有群臣和命妇们,昂着头朗声道:“太祖曾有过言明,拥有丹书铁劵者,家族族人可免受牵连罪责,可减免刑罚!今儿我受族长请托,交还丹书铁劵,皇上可不再受其制约,杨家随时等候皇上最终的旨意!”
说完挺直脊背倔强的走下台阶,望着马御史毫不退缩,一脸轻松地笑道:“马御史,你可还有话说么?你可别忘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你就那么肯定我父兄一定难逃一死么?若是他们回来了,你……!哈哈哈哈!跳梁小丑而已,你们也只配欺负我们老弱妇孺罢了,还想跟我爹斗,一群蠢货罢了!”杨岚仰起头哈哈哈大笑,似乎看到了一场好笑的笑话,笑的那般开心。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父兄至今未能联络上,这就是叛国的铁证!你是在狡辩!”马御史被气得跳脚,口不择言。
宴席中无人搭话,不少人在默默的看着这场闹剧,其中也有安宁侯和其嫡子容逸,容逸紧皱着眉头,求助的看着他父亲,却被安宁侯凌厉的眼刀给逼了回去。
杨岚如看小丑一般看着马御史上蹿下跳,眼神如刀一般锐利,带着压迫性的锋芒气势,竟然丝毫也不输给叫嚣的马御史。
就在二人对峙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叫,杨岚的眼瞬间亮了,好似夜空下的繁星,璀璨如钻石,熠熠生辉!
“报!福建水师大获全胜,报!福建水师靖国候率领部下斩杀女真国主,击杀起太子,大获全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