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猪猪喂好不好?”不能和帆帆讲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这样的道理,诸航只能以身作则。
她接过药瓶,让帆帆看得真真切切,接着含了一口药液在嘴中,凑到帆帆唇边。小帆帆眨眨眼睛,嘴巴居然张开了。
唐嫂愕然看向卓绍华,这样卫生么?
卓绍华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诸航怕他呛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帆帆也没皱眉头,也没哼哼,一滴不拉地全咽下去了。
用同样的方式,诸航又喂了一小碗白开水。
“帆帆真帅哦!”诸航奖励一吻。
小帆帆骄傲地眯了眼睛。
唐嫂叹道:“原来妈妈的嘴是甜的呀,所以帆帆才这么乖。”
卓绍华没有接话,他舍不得挪动一丝目光,心口被一种强悍的情愫溢满了。
他站起来,走出婴儿室,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
夜空中,寒星点点,银月如钩。
他双臂交插,默默看天,天气预报说,明天阴转晴。
趁卓绍华洗澡的时候,诸航鬼鬼祟祟把帆帆抱去了客房。她没有开灯,摸到床。她不懂用水占卜,只是拧了水笼头,细细的滴着水。
她拍拍帆帆后背,再拍拍床,喃喃念叨:“帆帆回来和猪猪睡觉啦!”然后,她又用学名喊了一遍,“卓逸帆回家和诸航睡觉啦!”这下,那惊散的魂应该认得回家的路了。
药效发挥了作用,帆帆睡得很沉,换尿片时乖乖的。
诸航第一次主动留帆帆在客房和自己同睡,卓绍华看看她,点了点头。
洗漱出来,诸航一点也不意外看到卓绍华身着睡衣站在房间内。
她摸了摸鼻子,等着他走近。
“诸航,安慰一下我吧!”他自嘲地笑了笑,张开双臂。
诸航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沉稳、高大的首长要向她索求安慰?
“这一天意外太多,即使你回头给了我宽慰的眼神,但我还是会担忧。如果你家人坚持,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发生,如果……很多的如果,你会不会动摇呢?就在我敲大姐家门时,我都在想你愿意回家吗?法律和绳索都不能束缚一个人,唯有……爱可以做到。诸航,我很想听你告诉我,你留下,不是因为帆帆,不是因为佳汐,而是为……我!我贪心了吗?”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又讲得极慢,于是,便如一曲轻吟的小夜曲,在屋中流淌着。
她不敢动,唯恐一动便打断了这美妙的吟唱。
举在空中的手臂慢慢落下,修长的十指疼惜地抚摸着她的小脸,“你会给我什么答案呢?Yse or no?”
“我们这样的相遇,我们这样的经历,我们这样的传奇,谁会信?可是它发生了,怎么阻挡?”他轻笑摇头,“该怎样形容你,意外?奇迹?我喜欢是奇迹,你的出现,是我生命里的奇迹。诸航,抱住我!”
在他温柔的凝视中,她亦无法抗拒。上前一步,环抱住他。
“用力点,好吗?”
她加重力度,听到他在耳边轻轻叹息。
他闭上眼睛,“双方父母给什么压力,我都不担心,我会打开所有的门。唯有你,我不能确定。”
她抬起头,跌入他深邃的视线中。
“你若想出国读书,我可以让你化名,都是有办法的。分开这样的话,除了你提,任何人讲,我统统无视。”
这是宣言,这是态度,这是立场!
他的命运只允许她来主宰,他会她宽敞的空间,可以任意去留,但他也让她看到,如果她走,他会非常难过。
他没有要她同样宣誓,也没有特别的亲热举动,仿佛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向她倾诉下就好。
自然的,两人在帆帆的左右躺了下来。
他开了台灯,要批阅几份文件,是秘书傍晚送过来的,明早会议上要讨论。
诸航睡了,非常奇怪,仿佛心中很安宁,她睡得很香,只在半夜里睁了下眼。
首长刚为小帆帆量了下体温,他举起体温计,凑近灯,应该体温是正常的,他吁出一口气,替小帆帆把伸出来的手臂塞回被中,又探身过来,掖掖她的被角,摸了下她的头,“睡吧。”
她缓缓合上了眼。
隔天,小帆帆的精神劲又全上来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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