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蕙心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做到了儿子身边。看到乔烈凝神想着心中的疑问,微微一笑,道:“大乔,想什么呢?”
乔烈沉思半响,说:“妈……有的时候,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说那个法则是对的,要赢得他人的信任十分困难,但要失去他人的信任却简单的好比摊开手掌?”
乔蕙心望着乔烈的侧脸,这个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越来越像她的丈夫了。
“那么,你想出这个答案了吗?”乔蕙心问道。
“也许想通了……但这个答案却并不怎么让我满意。我们当日刚刚进入体育场的时候,所受到的阻力可谓是如一座高山。那时我们还几乎什么都没做啊。不知不觉的,竟然会沦落到和全场一万多人为敌的地步?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觉得有点可怕。不说什么信任,就连要他们把我们当成一般人对待都不可能。现在虽然赢得了他们的信任,不过这却是妈妈您不分昼夜的照顾那些伤患,我几乎拼着性命替他们求情的结果。反观森成,他豁出了命的把人们救回来,还为他们提供食物和这些医疗用品。但却在那个史密斯的一句话下,让所有人都对他的努力视而不见,反倒是暗下咒骂。他出生入死几十次,几百次,甚至上千次的驾驶车辆出入体育场救人,反落到如今被人指着脊梁骨痛骂的地步?”
乔蕙心温柔的看着乔烈,问:“大乔,那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吗?”
乔烈缓缓的点点头,说:“是的……我知道。这全是因为生存……当日,在所有人都被陷入这座城市的灾难中时,是森成出面,给了他们生存的希望。这自然使得人们对他产生出足够的敬意。但是在这座体育场内呆久了以后,人们就开始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完整的生存。这个时候史密斯出现了,还承诺说可以给于他们想要的自由和生存。对于这一点,极有可能不同意那份契约的森成就成了阻碍人们生存的绊脚石。被他人厌恶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那时我出面了,我出面请求史密斯带出一些人,换句话说我在为他们争取自由和生存,这样一对比,森成的地位在人们心中变得更低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大乔,你不是很恨森成弟弟的吗?而且你也知道了吧,森成几天前还想要杀掉甜儿。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原谅了他?”乔蕙心试探性的问道。
这次,乔烈坚决的摇了摇头,说:“不,我不可能原谅他。他的某些做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赞同,更别提原谅了。但是我知道,分析事情的时候是不能带入自己的私人感情,这样会使自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过……我却很不喜欢这样。虽然我们不再需要担心他人的仇视,但这种情况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牺牲了森成之后才得到他人的尊重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盘绕着我身边的问题全都那么困难?这一切好像都是对的,但又好像都是错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分辨,我到底是对是错……”
想到这里,乔烈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林玲的床铺。对于她来说,事情的答案也许并不只是“对”或者“错”那么简单了吧。
敲门声再次响起,可能又有人前来就诊。乔蕙心笑笑,拍了儿子肩膀一下,说:“好了好了,我的好大乔。这种事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现在,就好好的帮帮妈妈的忙,怎么样?”
是啊,再多想下去也没用。就算想明白了,也不会对现在这种情况有多大改变的吧。
乔烈苦笑一声,走到医务室门前,打开了门板。
可是这次出现在门板后面的竟是一个让乔烈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人!那竟然就是那位写出攻击森成报导的记者——姚余!
此刻姚余笑眯眯的站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乔烈,说道:“乔先生,能不能让我进去?”
乔烈想了想,觉得不方便把别人关在门外。更何况对方有可能是来就诊的,那就更不能请对方吃闭门羹。随即拉开门板,打开了一个通道。
乔蕙心正坐在甜儿身边对她说话,可一看到来者竟然是姚余,脸色立刻大变!慌张喊道:“别让她进来!”
可惜她的喊叫已经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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