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上了马背,那匹马正好端端的看热闹,猝不及防之下被骑了正着。
趁这工夫,他把长剑冲着蒙恬脸上就抛了过去:“蒙将军暂且保管在下宝剑,子期去也”
半句话没说完,那马也反应过来,一个人立之后,连蹦带跳的想把背上的家伙甩落下来。
虞周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搂住马脖子,至于胯下压根不敢坐实了,只用双脚之力紧夹马腹虚坐其上,否则一颠一跳非得难受死。
几次颠簸不成之后,烈马开始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冲着远处如离弦之箭一样激射而出,这下虞周可吃大苦头了,虽然颠簸幅度比刚才小了不少,要命的是频率更快了。
四蹄一抬一落之间就完成八次颠震,撒开欢儿跑的战马有多快?何况这是匹万里挑一的良驹,虞周只觉得自己有越来越夹不住马腹的趋势,身子也慢慢往下滑。
没工夫关心蒙恬是否被自己砸的满脸开花,因为肺都快散架了,魏辙所教的什么静气凝神法门统统用不上,找准呼吸频率实在太难,刚吸一口气就被马身一震给顶了上去。
虞周庆幸自己没坐实是对的,否则这样跑出几里路去,非得颠尿了不可。
烈马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它也是个聪明的,不像寻常马匹那样一口气奔出多少路,最后人马皆疲累也就和谐了,只见这家伙骤然一个停身,想靠惯性把虞周给甩出去!
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究竟多块?那是跟油门踩到底的汽车差不多的,如果让此时的虞周来说,他只会觉得更快,因为全程没有任何防护,夏日的清风都想寒刀一样割人面颊。
所以烈马骤停之时,他只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飞去,这力道岂是两腿一夹所能抗衡的?
不过虞周依然有办法,骑术差只是说他不能像项籍他们一样人马合一配合默契,可是身手还在,应对突发状况的反应速度并不弱。
只见他右手一勾,整个身体悬空绕着马颈打了一个转儿,就这还不算完,足足绕了三圈才将势能化解开,手腕有点隐隐作痛,这么一扽没脱臼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也亏了平时练剑打铁勤奋不辍,才有了好底子。
刚坐回马背,烈马仍不知足,又是风驰电掣般奔了出去,一人一马足足对耗了两个时辰,天已经黑了,虞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人的身体素质是没法跟马相提并论的,更何况这是匹马中王者,就算是虞周拥有不俗的武技底子,照样被累的筋疲力竭。
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这是匹聪明的烈马,时不时的骤停一下,既折腾了虞周又休息了自身,这样一来,到底是谁驯谁真不好说。
所以直到天黑的时候,这位马大爷才算是玩够了,舒舒服服的找了个草丛一卧,好悬没把虞周的腿给压下面。
苦笑一下之后,虞周也算安心了一些,野马大多是站着睡觉的,因为时刻要面临突如其来的危险,这家伙既然能卧伏在地,说明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放心。
仔细观察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处无人的山坳,溪流清澈花繁叶茂,很是个好地处,正愣神的工夫,就听身后“咴咴”直叫,然后一人一马开始大眼瞪小眼。
几个意思?怎么觉得这马的眼神是让虞周赶紧准备草料,大爷吃饱喝足好继续折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