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要防守正面三百余米的城墙,还要抽出兵力来堵暗道。时间很紧,任务很重。左右权衡之后,杨庸连下了几道将令。
“许从山!你带本都人马巡防关墙,多备擂木滚石和可烧之物,若是辽军攻来,只需点燃城下的滚油,火势越大越好,阻住敌人攀墙。”
“良农!你带本都人马即刻修缮关门,门内多设拒马桩和可烧之物。若辽军骑兵破门,定要当先围杀,不可放一人一马进关。敌军若退,只需加固防备,不许追击,违令者斩!”
“丁贵!你都人马即刻拆除全营帐篷,收集辎重、兵器、粮草。将被褥、多余的衣物等送上城头,以充可烧之物。再去多砍树木,多造檑木、拒马桩!另外,分一什人马埋锅造饭。”
“涂弘!你都人马即刻撤下关墙,就地休整,听令调动拾遗补缺。休整期间不卸甲,不躺睡,刀枪在手,严禁串营!”
杨庸想了想,接着又道:“再说几条,军中有违令不从者,斩!临阵逃脱者,斩!擅自接敌者,斩!造谣蛊惑者,斩!”
众将齐答“得令”,各自准备去了。只剩下没有任务的张武威,正是那个前来报告赵文逃跑消息的都头。
杨庸见其他人都走了,便把张武威拉到房里,让他看床下的暗道,说道:“这是辽军早年挖下的密道,关内可能还有,但我也不清楚在哪里,你先不要声张。”张武威点点头,说:“公子是不是要末将带人把这些洞埋了?”
杨庸摇了摇头,说道:“你带人把能找到的密道全部找出来,不要急着埋,先派人进去打探,看出口在什么地方,勘察一下有没有辽军也不记得的出口。”
“末将这就去。”张武威也不问找这些密道的出口干什么,只是照着话去做。杨庸又叮嘱他若是找到了出口,千万不要惊扰了辽军,张武威答应一声,便去关墙上撤人。
有了明确的分工,又有了四斩禁令,岐沟关内的宋军大营忽然之间变得安静了不少。因为赵文逃跑的消息走漏,有两个伍长也想带着自己的弟兄跑,被临时督查军纪的张顺抓了个正着,杨庸正愁没有鸡杀给猴子看,自己送上门来,他也从不会客气。当下便把两个伍长所属本都的都头良农喊了过来,后者也极其配合,当着全营的面,在校场上一声令下,两颗人头顿时“咕噜噜”地滚落在地,腔子里喷出的血溅了三丈多高,黑乎乎地喷在关墙上。一时间,整个关内鸦雀无声,杨庸刚拿了兵权就开了杀戒,让许多军士喉咙里都有些发紧。
“你们可以不听我的!我也不求你们听我的!我才不想带着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打仗,丢人!知道么?辽军就三百人,你们呢?五百人就像赶鸭子一样,呱呱呱地挤成一堆。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少,你们倒是看看,谁死的人多?你们还有城墙倚护,仗打成这样,你们不觉得丢人吗?”杨庸站在校场上,双手比划着,朝看着他的军士大声喊:“看着我干什么?啊,干什么?敢不敢直捣黄龙啊?敢不敢?”
“这货是个疯子!”有人小声地说,但很多人都笑了。因为杨庸表演实在太夸张,演技太拙劣。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杨庸不是在嘲笑他们,而是在给他们打气鼓劲,就在刚刚斩了两个伍长之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