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庸满怀心事地跟着韩世忠去了中军帐,却见郭药师穿了一身白色厨袍,正自切菜。再看帐内,摆下了一应锅碗瓢盆等炊具,又堆砌了一只泥灶,灶内火头正盛,当真是要自己备些酒菜。
杨庸倒是没有想到堂堂领军之将居然在自己的中军帐内开起了厨房,当下也是不由自主地笑道:“哥哥还会做菜?”
“只是平生的嗜好而已,让贤弟见笑了。”郭药师放下手里的菜刀,抹干净了手,也笑了:“这还未到饭点,贤弟怎么就过来了。”
杨庸看了一眼退出营帐的韩世忠,心里骂道:“不是你让我来的么。”嘴里却说:“连日奔波,一路上尽吃些干粮,喝些溪水。闻见菜香,心头好说,肚子却按捺不住。哥哥今晚亲自下厨,弄了些什么好菜?”
“诶!”郭药师摆摆手,道:“乡野粗人,行伍丘八,能做什么好菜?清炖驴腿肉,水酒焖羊肉,长阳草煸鳝段还有秘制东坡肉。驴是牵来的,羊是买来的,鳝是抓来的,长阳草是割来的。还有...”
郭药师拎起一个酒坛,“辽国的高粱烧,不比大宋的差!”
杨庸望向案板,那上面摆了一大把韭菜,就是郭药师说的“长阳草”。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羊肉、驴肉又是燥热无比,韭菜也属热菜,还要喝烧酒......
那厢边郭药师“呵呵”笑着:“贤弟美眷如云,身体定是亏欠不少。做哥哥的,当为贤弟补一补。长阳草可是好东西,多吃有益。”
“嗯?”杨庸不解,郭药师凑过来,悄声说道:“壮阳的!”
杨庸蓦然脸红了,急忙解释道:“不是哥哥想的那样。”郭药师道:“有什么这样那样的!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正常。”
“好吧,说正事!”杨庸扯不下去了,便道:“我是来让你放了萧曼的。”
“凭什么?”郭药师也正经起来。
杨庸豁出去了,道:“她是我的内室,已经拜过堂了。说起来,她得喊你伯伯,你得喊她弟嫂。”
“开什么玩笑!”郭药师彻底晕了,“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是耶律延禧的内侍将军,眼里来来往往都是王公大臣。她父亲是辽国当朝宰执,又是北院大王,统管整个大辽的兵事。你可知道耶律延禧为什么封她做清河郡主?她老早就被指婚了,知道指的是谁么?天锡皇帝啊!我为什么抓她?因为她不仅是萧干的女儿,还是天锡皇帝的皇后。你跟我说她跟你拜堂了?简直荒谬啊!”
“是这样吗?”杨庸自己都糊涂了,什么时候指的婚啊!?我怎么不知道?
郭药师一副肯定的神色,“大辽国上上下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接手常胜军的时候,清河郡主也刚到及笄之年。耶律延禧那时就把她指给了耶律淳。谁曾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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