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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怔了怔,突然笑得倒在了炕上,指着琉璃,笑得说不出话来,琉璃恨恨的看着李青,抱怨道:
“夫人,你笑什么?你怎么能笑成这样?”
李青笑软了身子,半晌才止了笑,琉璃倒了杯茶递给她,李青接过,边喝还边笑,琉璃一把拿过李青手里的杯子,
“夫人还是不要喝了,万一呛着了,又得咳好长一阵子!“
李青松开杯子,往后倒了倒,看着琉璃,认真的说道:
“琉璃,那个,连庆真是好福气!只是,连庆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成个家,我记得以前好象提过,连庆没说为什么,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成家,正好,这会儿,连庆在平阳府,回头,我让郑嬷嬷去问问他,哪,若他不肯,我就把你送到他身边侍候着,你自己那个,争取去,如何?”
琉璃脸涨得通红,轻轻的啐道:
“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乱说一气了。”
李青笑着看着琉璃,突然脸色古怪起来,上下打量着琉璃说道:
“琉璃,你知道,我一直叫连庆庆叔的,若你跟了他,这个称呼,岂不是有些问题!”
琉璃猛的站了起来,涨红着脸说道:
“夫人越说越没边了!我去厨房给夫人取点心去,爷走的时候可吩咐了,夫人累着了,要小心侍候着。”
琉璃掀帘子走了出来,郑嬷嬷急匆匆的往正屋走来,看到琉璃,忙问道:
“夫人这会儿可有空闲?”
琉璃脸上的红涨还未褪去,点了点头,高声在外面禀报了,听到李青的答应声,掀起帘子,让着郑嬷嬷进去了,才转身往后面厨房去了。郑嬷嬷有些奇怪的看着琉璃脸上的红晕,却也顾不得多问,匆匆进了屋。
郑嬷嬷曲膝福了一礼,李青看着一脸凝重的郑嬷嬷,皱了皱眉头,忙微微笑着示意她坐到炕上来说,郑嬷嬷侧着身子坐到炕上,压低了声音禀报道:
“夫人,我正和张大奶奶,秋月看着衣服料子,连庆找人叫了我去,让我赶紧回来禀报夫人:老太妃身边的黄嬷嬷,说是昨天夜里暴毙了,今天一早,竟连棺木送到了文府,说让文国栋葬进文家祖坟,说是,”
郑嬷嬷声音压得更低了,
“说是让葬在上一辈大小姐旁边!连庆就让竹叶老子找文府里的老人打听了,说是这大小姐,才是当年和老王爷订亲的人,现如今的老太妃原是大小姐的婢女,李代桃僵嫁过去的。”
李青愕然看着郑嬷嬷,扬起了眉梢,郑嬷嬷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中间,不知道关着几辈子的恩恩怨怨呢,且不管它,还有件大事,今天一早,丁二就送文姨娘和顾姨娘启程去了玉檀山贞惠庵,说是要送两位姨娘去落发!还听说,刑房今天一早又杖毙了不少人,两个姨娘院子里原来侍候的人都发到了苦役局,院子也封上了。”
“这玉檀山贞惠庵是个什么去处?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青皱着眉头问道,郑嬷嬷低声解释道:
“连庆说,玉檀山是林家陵地,听说在玉山再往北两百多里的地方,贞惠庵说是就建在玉檀山半山腰,专为祭陵建的,也是王府里打发姨娘的去处,进去了就不能再出来,林家规矩,玉檀山只进不出。”
李青微微怔了怔,悠悠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郑嬷嬷焦急的看着她,
“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紧?”
李青看着郑嬷嬷,踌躇了下,垂下眼帘思量了片刻,看着郑嬷嬷说道:
“嬷嬷还记得我吃过的百子莲吗?”
郑嬷嬷点了点头,李青苦笑着继续说道:
“爷不知道这事,爷当时只是让黄嬷嬷准备避孕的汤药,没想到,被人钻了空子,放进了百子莲。昨天事发了,今天早上打发的人,大约都是在这件事中间动过手脚的。”
李青说完,仔细的看着郑嬷嬷,郑嬷嬷松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鄙夷的撇了撇嘴,郑重的看着李青交待道:
“夫人,爷给了你个交待,给了个说法,这也算爷给夫人的面子,可你只能权且听着,不能真信了!这都是些寻常的伎俩,那百子莲不是寻常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拿得到的,这中间,又关着春晖院、芙蓉院和桂花院这三处院子,若没有爷的纵容,谁敢?谁能?哼!纵然不是他纵容的,也是他默许的!不过是几个奴才,没有人撑腰,敢绝了堂堂王妃的子嗣?若真是象爷说的这样,硬生生被人欺了,依着爷的脾气,还不得诛了文家、顾家九族!能这样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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