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贵妃听后极不耐烦,起身狠狠地甩了灵贵人一巴掌,灵贵人嘴角瞬间渗出一丝血迹。
阮琉璃看着灵贵人此刻的落魄模样,脸色显得有几分不忍,但她也的确是没有办法,她是阻止不了熙贵妃的。
熙贵妃面露厉色,恶狠狠的道,“你最好给本宫安静点,不然只会让你死的更快!说本宫蛇蝎心肠,那你和皇后串通一气谋害本宫的时候呢?平日里不知拘束管不住嘴巴,怪得了别人吗?脑袋蠢钝至极,轻信身旁小人谗言,若是皇后想真心帮你,怎会任你在冷宫而置之不理?脑瓜子不灵光,就别设计陷害别人,谁都不是吃素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熙贵妃的一番话,使得灵贵人顿时清醒了许多,木讷的坐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雪已完全化成了水,熙贵妃冲宫女使了个眼神,宫女将雪水倒入装有砒霜的杯中,伸手强制将灵贵人的嘴掰开,灵贵人用力的反抗着,终也抵不住这么多人按着。
宫女动作麻利的将雪水灌进灵贵人嘴里,灵贵人随后痛苦的抽搐着,尔后一丝血迹从嘴角渗出,瞬即瘫坐在椅子上断了气。
婉玉公主和阮琉璃至始至终都那样静静的看着,脸上带着几许惶恐。
熙贵妃见状未见一丝恐惧,之后熙贵妃将一封信放于灵贵人身旁的桌子上,带着众人离开了。
路上熙贵妃吩咐着两位太监道,“你们去把刚才给灵贵人送饭的那个太监做掉,记得万不可被人发觉。”,两位太监应了一声便又转身回去。
待二人走远了,熙贵妃对贴身宫女说道,“明日天亮之后,本宫不想再看到这两个奴才了。”
慧心会意的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熙贵妃从容不惊的出了冷宫,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下午时分,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时太监走进来禀道,“陛下,灵贵人在冷宫服砒霜自尽了。”
南宫烨听后显得毫不在意,随后淡淡道,“找人埋了吧,不必声张。”
“是,陛下,这是灵贵人临终时放于身边的书信。”
南宫烨接过后缓缓打开,圆润清秀的字映入眼帘:陛下见信之时,臣妾已撒手人世,毒害熙贵妃一事,的确是臣妾所为,陛下只念熙贵妃安危,可念臣妾悲切之心?臣妾因君生妒恨,因君败于冷宫,不求君谅解,只求君莫忘当年淑人。落款写着——婉凉绝笔。
婉凉灵贵人的名字。
南宫烨此刻眼中未露一丝怜惜,毫不在意的将信扔入火炉中。
在陛下眼里,后宫的这些女人只不过是他的消遣之物,冷眼旁观着她们勾心斗角早已习惯,只要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便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女儿,终究也是要顾及些颜面的,灵贵人之事他难免有些怀疑熙贵妃,如今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皇帝将头靠在龙椅上,脑海中闪出熙贵妃的样子,皇帝眉眼一紧,起身便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道,“来人啊,朕今夜要熙贵妃侍寝”
太监赶忙应了一声,便小跑着去通禀熙贵妃前来侍寝。
……
此刻,太监到了熙贵妃的寝殿,禀道,“熙贵妃娘娘,殿下传您今夜去养心殿侍寝,娘娘准备准备。”
熙贵妃一听这话,别提有多高兴了,笑容满面的回道,“本宫知道了。”
“奴才告退。”
阮琉璃坐在一旁,端看着熙贵妃此刻脸上的春风得意,她一点都不觉得熙贵妃有多了不起,反而觉得她有些可悲。
想想她这一辈子,被困在这高高的红墙里,守着这一方寝殿,一呆就是几十年。更可悲的是,她这一辈子都围绕着皇帝这一个男人,为他哭,为他笑。
婉玉公主这时问道,“母妃,父皇传召您侍寝,是不是就代表咱们的事情做成了?”
熙贵妃笑得越发得意了,“那是当然,陛下定是瞧见本宫留下的那封信了。”
熙贵妃随后看着婉玉公主,语气深然,“你且记住,不管日后你嫁给谁,你都力争成为做主之人,只有掌握别人的生死,别人才会惧怕你,才会不敢欺凌你。”
婉玉公主咬了咬唇畔,点了点头。
阮琉璃不免心底叹息,她真不知道婉玉公主有熙贵妃这样的母亲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看着婉玉公主,年纪不过小她几岁而已,可是来日却要成为像熙贵妃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免觉得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