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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阮琉璃起了身,这一夜她是在软榻上睡下的。
璇玑和珍珠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吃了口早膳,就瞧见高山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言道,“琉璃,安胎药我给你熬好了,这可是师傅特地嘱咐我带上的,你要按时喝。”
阮琉璃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便喝了起来。
珍珠不悦的白了高山一眼,自打昨天他们二人见了面,便算是结下梁子了,珍珠看高山是横竖的不顺眼。
珍珠白了一眼,便不悦道,“你怎么可以直呼主子名讳,日后要称主子为侧妃娘娘,不懂规矩。”
高山只是回瞪了珍珠一眼,懒得搭理她,也没还口。
随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笼子,里面装着一直蛐蛐,递到阮琉璃的面前,炫耀道,“看看,这是什么?”
阮琉璃此刻已经喝完了药,含了一颗蜜饯解解苦,瞧了一眼,但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不就是一只蛐蛐么。”
高山见阮琉璃的语气这般轻描淡写,立马就着重的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蛐蛐,你可知道,我天一亮就出去抓了十几只,就数这个最厉害,犹如常胜将军,几番作战,以一敌十,厉害着呢。”
阮琉璃被高山这话逗得抿唇一笑,“什么常胜将军,不就是斗蛐蛐么。”
高山撇了撇嘴,“一看你就是不识货,以前我在枭雄山的时候,我抓到的蛐蛐,连师傅的蛐蛐都斗不过我。”
珍珠冷冷的瞥了高山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嫌弃,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低俗。”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高山听见了。
高山这下可忍不住了,瞧着珍珠就冷道,“我告诉你啊,刚才你数落我,我之所以没搭理你,是我不愿和你一般见识,你别没完没了啊。”
珍珠更不高兴了,“本来就是,又不是三岁孩子,还玩什么蛐蛐,让不让人笑话啊,快把你这低俗的东西拿走,可别脏了主子的眼睛。”
高山气的腾地一下子就站起身,扯着嗓子就对珍珠吼道,“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怎么就脏了琉璃的眼睛了。”
阮琉璃瞧着架势是又要吵架,无奈的皱了皱眉,阻拦道,“行了,行了,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啊。”
阮琉璃这一插嘴,他们二人便不说话,但彼此之间横眉冷目的。
阮琉璃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养病的冥殊羽,生怕二人吵醒了他,便说道,“咱们去庭院走走吧。”
出了寝殿,高山便言语着还未用膳,暂且离开。
阮琉璃下了台阶,对珍珠说道,“你和高山之间无怨无仇的,你何必那么针对他。”
珍珠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奴婢就是看不惯他在主子面前那吊了郎当的样儿,对主子一点礼仪都没有。”
阮琉璃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算是出身半个江湖,哪里懂咱们这些规矩。他人不坏,曾在枭雄山救过我,咱们可不能苛待了他,知道吗?”
珍珠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乖巧的点了点头。
阮琉璃在庭院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是不经意的一抬眼,便瞧见了从隔壁越过来的广玉兰。
那株广玉兰,花已经谢了,只剩下一片丛丛绿叶。
阮琉璃脸色露出一丝哀伤,这让她想起了已逝的灵贵人。
当日灵贵人中箭,临死前在她怀里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
灵贵人临死前的话,必然是肺腑之言,让阮琉璃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璇玑看着阮琉璃呆滞的望着那一株广玉兰,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主子,住在咱们隔壁的灵贵人已经不在了。”
阮琉璃淡漠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珍珠疑惑的皱了皱眉,“奴婢一直奇怪,好端端的这个灵贵人怎么就死了。”
阮琉璃面容哀伤加重,心里难受得紧。
她固然欠灵贵人一条命,若不是因为她,灵贵人是不会出事的。
就在这时候,忽闻寝殿传来呼唤,仔细一听是冥殊羽的声音,阮琉璃思绪立马就打断,赶忙转身就往寝殿走。
待阮琉璃入了寝殿,发现冥殊羽果然醒了,她走过去在塌边坐下,细声细语的问着,“殿下醒了?”
冥殊羽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阮琉璃赶忙吩咐珍珠去给冥殊羽准备早膳。
阮琉璃关切的问着,“殿下这一夜睡的可好?”
冥殊羽指了指胸口的伤口,皱着眉头回道,“伤口一直疼,疼得本王睡的一点都不好。”
阮琉璃不免有些担忧,言道,“待会儿传个大夫过来瞧瞧,开些阵痛的方子,你这伤势太重,恐怕要好好养一段日子才行。”
冥殊羽有些不以为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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