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着蝶衣,又道,“这次太子派你前来助本王一臂之力,你居然让冥殊羽给跑了。”
面对冥殊华的指责,蝶衣也不胆怯,镇定的回道,“你应该知道尊亲王身手如何,再说了,你不也派了两个高手随行么,不也让他逃脱了吗?”
冥殊华脸色一沉,他知道蝶衣在讥讽他,他当然不高兴。
随后蝶衣又道,“你本想借此时机除掉尊亲王,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全身而退,未免是有些情敌了,想必尊亲王此刻已经知道你窝藏的地点,你反而被动了。”
冥殊华暗自握紧拳头,“太子派你前来,可不是让你看本王笑话的。”
蝶衣不免轻笑,“属下哪里敢笑话殿下,只是属下要提醒您一句,太子可等着您的好消息呢,您可别让太子失望。”
冥殊华紧了紧牙根,“这个本王清楚。”
蝶衣瞥了冥殊华一眼,不再说什么,推开房门便离开了。
冥殊华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阮琉璃,对门口的侍卫命道,“派婢女过来给她将伤口包扎好,然后给本王盯紧了这个女人,若是醒过来,第一时间通禀本王。”
侍卫当即应下。
……
一日一夜,当太阳和月亮再次交替的时候,阮琉璃才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啊——”
阮琉璃呻吟了一声,浑身刺痛。
她微微晃了晃头,模糊的视线才渐渐清晰,定眼一看,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她费力的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嗓子干巴巴的只觉得口渴,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也不管茶壶里的水是不是新的,有没有毒,倒了一杯喝下。
坐在那里缓和了好一阵子,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紧闭的门窗,便猜到自己被关起来了。
阮琉璃呼吸有些急促,只觉后背跳着跳着的疼,抬手一摸,更疼。
那个被毒刺扎进的地方,疼得阮琉璃觉得身子如同裂开一般。
但比起中毒的那天晚上,那种外冷内热的感觉不见了,意识也清晰了许多,她知道自己被解了毒。
既然如此,就说明抓她的人并不想杀了她。
会想起那夜,如同噩梦一般。
冥殊羽应该逃走了吧?
阮琉璃在心底问着,她只记得当时对冥殊羽说了那句快逃之后,她就晕了过去。
这时候,侍卫将紧闭的大门推开,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见阮琉璃醒了也没说什么,重新将门锁好。
阮琉璃没有一丝叫喊和挣扎,她知道当下做这些都是没用的。
过了一阵子,冥殊华就来了,只有他一个人进来。
他走进来的时候,唇角不怀好意的笑着,往日那个和善亲和的他已经不见,此刻如同奸诈小人一般的坏笑着,语声锐利的问着,“二嫂可觉得好些了?”
阮琉璃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冥殊华自然不能停口,继续道,“二嫂昏迷了一日一夜,臣弟甚是担忧呢。”
阮琉璃不由一惊,她昏迷了这么久吗?
冥殊华这时坐了下来,姿态神色一点焦急的样子也没有,“其实想想二哥也是狠心,怎么舍得带着你夜袭呢,瞧瞧您现在,身负重伤,真是让人怜惜。”
“不是殿下带着臣妾来的。”,阮琉璃矢口否认,她虽不知道冥殊华到底有没有逃走,但她也要试探一番。
冥殊华讥讽的笑了一下,“二嫂,您这么说让臣弟怎么能相信啊,你一介弱女子,自己就能平安无事的踏入竹林。”
阮琉璃脸色苍白,冷漠的表情显得更冷了,“谁说臣妾平安无事,臣妾现在不是负伤了么。”
冥殊华不屑的白了一眼,“二嫂,您就别蒙臣弟了,那天晚上若不是有二哥在,你认为你能活下来?”
阮琉璃心头一紧,难道冥殊羽被抓了?
她不安的咽了口吐沫,咬死不松口,“臣妾说了,那个人不是尊亲王殿下。”
冥殊华见阮琉璃这般嘴硬,微怒着眯了眯眼,“那你说那个蒙面男子是谁?”
如此一句,阮琉璃便知冥殊华根本没有抓住冥殊羽,当即她提心吊胆的心便落下一半。
阮琉璃抽冷一笑,都到了这般境地,她居然还能笑出来,甚至一丝慌张都没有,“殿下能力这么大,自己去查就好了,臣妾身负重伤,忘了。”
冥殊华不免愤怒咬紧牙关,“二嫂,臣弟劝你还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能痛痛快快的回答臣弟的问题,臣弟必然不会刁难二嫂,不然可就别怪臣弟翻脸不认人。”
阮琉璃瞥了一眼冥殊华阴冷的脸,倔强着回道,“臣妾和北康王殿下何时亲近过吗?又何来翻脸不认人一说?”
这样的话,到底还是惹怒了冥殊华,冥殊华心头燃起怒火,暴怒之心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