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璇玑应了一声,便去拿了药箱过来。
珍珠也过来帮忙,拆开了阮琉璃的纱布,手指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是仍旧红肿着,稍微结疤,红通通的一片,触目惊心。
上了新药,换了新纱布。璇玑打了一盆水来,侍奉阮琉璃卸妆洗漱,阮琉璃的手不能动,只能坐在梳妆台前。
待清洗完毕,珍珠拿了亵衣过来,阮琉璃下意识的看了躺在软榻上的冥殊羽一眼,他仍旧闭着眼睛。他在这里,阮琉璃终归是不好意思更衣的。
所以阮琉璃坐在梳妆台前,问了句,“你还不回去歇息吗?”
谁知道,冥殊羽却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仍旧闭着眼睛躺在这里。
阮琉璃有些急了,站起身走了过去,声音大了些,“殿下,您该回去歇息了。”
冥殊羽依旧不动一动。
阮琉璃又抬高了的声音,“殿下,臣妾要歇息了,您也回去吧。”
这样洪亮的声音,似乎吵到了冥殊羽,他烦躁的皱着眉头,“吵什么吵!本王正困着呢!”
冥殊羽极其不高兴的说了一句,一翻身,背对着阮琉璃继续躺在软榻上,紧接着,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这让阮琉璃很无奈,这个冥殊羽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既然冥殊羽不动,阮琉璃索性不管了,上了床榻让璇玑将床帐放下,她坐在床上,在珍珠的帮助下换了亵衣。然后就直接躺下,盖上被子就准备歇息了。
这一夜,很安静。
安静的仿佛两个人不在一个屋子里睡觉一样,冥殊羽在软榻睡了一晚,等阮琉璃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看到冥殊羽正在更衣。
阮琉璃仍旧有些困意,眼皮慵懒的眨了眨,也不搭理冥殊羽。
冥殊羽瞧见阮琉璃醒过来,不高兴的说了句,“你居然让本王在软榻过夜,而你睡在床榻上。”
阮琉璃瞪了冥殊羽一眼,觉得这件事跟她可没关系,“殿下忘了吗?昨晚臣妾可是唤了你好几遍,是你不肯起身的,臣妾也没办法。”
这时候,侍女扣上了冥殊羽胸前最后一颗扣子,冥殊羽紧了紧脖领,冷道,“阮琉璃,你是第一个敢对本王这么做的女人。”
阮琉璃反而得意的笑了一下,“那臣妾真是荣幸啊,是不是该烧高香拜拜菩萨,感恩上苍啊。”
阮琉璃这话充满了嘲讽,冥殊羽眉头微微皱起,白了阮琉璃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冥殊羽这一走,跟在他身侧侍奉的七八个宫女太监,也都跟着出去了。
一时间,寝殿就静了下来。
璇玑这时候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说道,“主子,该洗漱了。”
珍珠扶着阮琉璃起了身,刚要往梳妆台走,就瞧见钟浦走了进来。
阮琉璃好奇的看了一眼,想着钟浦怎么又回来了。
钟浦走到阮琉璃身前,禀道,“娘娘,殿下吩咐了,说在他寝殿床榻的暗格里,放着一个东西,或许对您有帮助。”
阮琉璃微微一怔,她万万没想到冥殊羽会这么做,但只是对钟浦点了点头,并没过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