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待和兮有着非比寻常的情愫,他不敢扰她亡灵,唯有妥协,慈云寺可供你安享晚年。
看到此处,我倒是忘记了这一层?可当年的情况,我又怎么会这般来威胁弘历呢?他与和兮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万万不会揭开他的伤疤!可见我心中待弘历真心是疼爱的,唯恐受到哪些伤害啊?
第三:后宫争斗,难以功成身退。
看到此处,想必前两次困难,你都撑了过来,自此,你必定已经卷入后宫争斗,作为皇太后若要在后宫之中独善其身,必须在后宫之中埋下心腹,此心腹不能太得宠,但是又必须在后宫之中占有一席之地,既能够洞悉帝王思想,又能够察觉后宫状态。
福晋富察氏出身世家,母家根基深厚,入主紫禁城必定为荣登凤位,不可被你收买侧福晋乌拉那拉氏,毓秀名门,且争强好胜、心高气傲,敢想敢做,只怕不甘人下侧福晋高氏明媚动人,心思巧慧,然对弘历过于痴迷,不宜看到大局,不可重用。
朕精心为你了一颗棋子,魏氏浮萍,雍正五年九月九日是生,乃朕精心,于花房当差,冰雪聪明,丽质天成,且容颜与和兮幼年时七分相似,必定能得弘历恩宠,若你身感危险,可命她做事,她此生使命便是护你无虞。
看过之后,我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当真是神奇,胤禛已经驾崩多年,竟然猜测倒了十几年之后的事情,并且还安排得这般妥帖?
下面还写着一行字为:朕知你今生已沉浮数次,只愿你余生平安无事。
落款为:胤禛!
看到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我的无限思念。
我夜半命人换来了灵芸,问道:“灵芸,你可晓得宫中有位名为魏浮萍的女子?”
灵芸道:“额娘怎么会好好地问到这个?”灵芸见我额头有汗,替我擦了擦,她夜半醒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问道:“额娘,脸色不佳是不是做了噩梦?可否需要请太医来?”
我只是道:“突然想到这么一个人?有还是没有?”
“额娘问的是后宫嫔妃么?那么的确是有这么一位的,本是个花房的养花女,乾隆元年,皇上下旨让花房培植紫兰鹃,花房里的人都没得能耐,唯独她能够培植出来,皇上见她年幼又伶俐,觉得花房的活儿太重了,吩咐安排到了四书库整理书籍,乾隆十年,在四书库承宠,封了个贵人,十一年晋升为嫔,封号为令,皇上说令字语出诗经?大雅中的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就在去年娴皇贵妃封为皇贵妃的时刻,她又被封为了令妃,是这后宫鲜有从宫女成为嫔妃,又无子便封为妃的人物。
额娘不喜欢管理后宫之事,又素来爱清净,皇后薨了之后,额娘您连后宫妃嫔来晨昏定省都给省了,自然就不知道这个人物了,然而这个人,依灵芸看来很是伶俐,容貌也出众,然而更出众的是才情,皇上说,她在四书库看了十年的书,可谓是饱读诗书了,皇上夸耀她好似为夜里吐露芬芳的夜来香,安静、柔弱又善解人意,乃是难得一见的水灵女子,眼下正是桃李之年,更是娇艳如花。”
我诧异道:“这般好?”
灵芸摇了摇头道:“也不尽是好!身体太过柔弱了,一月总有半个月在病着,皇上虽然有心怜惜,她却也难以承宠,故此,后宫众人也明白,终究是个病秧子,怕是不得长久,也就懒得脏手了,皇贵妃在她成为嫔位的时候,也计较过,无奈当日慧贤皇贵妃薨,皇上心痛不已,也需要这样一颗疗伤的棋子,皇后与皇贵妃便也不敢如何了,不然可是要拨了老虎的胡子哦。”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的?”
灵芸多年来与弘历近不近、远不远,倒也是个好主意的,两人更多为男女之情,好在我的灵芸不争权夺利,不然,扔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也不晓得下场是何等的惨烈?
“皇上的事儿,我自然是要知道得清楚的。”说着她有些羞涩了,红了半边脸,我打趣道:“多大的年纪了,竟然还这般不禁得逗?皇贵妃此人哎!哀家可真心不想去对付她的,无奈,她却要来针对哀家?”
“她敢?”灵芸反驳道:“她乌拉那拉氏已然是个空架子,没得皇上的宠爱,如何在这后宫之内呼风唤雨?皇上这般孝顺额娘,若她有不尊之处,只怕皇上会立刻废除她,素日里,皇上是知道她的性格,就这般,虽然说话不打好听,然而心思却没得多错,故此才纵容几次,额娘也不愿与她计较,她这才有了今天这番地位,我若是她,到了此时,便该收收脾气了,即便皇上有意封她为后,也得看朝臣们答应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