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而不喜欢我?”
沈眉庄一激动,抓住桌上的酒壶就往地上摔了起来,她手握着烛台笑道:“实初?要死,咱们一起死我与孩子都不在了,我怎能舍得让你一个人独活于世呢?”
“砰!”的一声,那烛台便摔在了地上,那寝宫内,她早早就洒下了惹火的硫磺粉,顿时火焰便蔓延起来了。
“眉儿,你做了什么?”温实初惊愕的问道,待他想要开门出去,却发现火势太过凶猛,他根本就无法靠近门窗,沈眉庄笑道:“总之,我的孩子若是没得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既然要死了,便要由我自己来选择死法。”
“实初,你会怪我么?”她痴痴地问道,“实初,你莫要怪我?你可晓得我心中的苦哦?咱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就如同三阿哥与莹贵人一样,咱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咱们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温实初瞧着火焰里的沈眉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泪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这不是对死亡的畏惧,而是对他们这般命运的惋惜。
“眉儿啊”他走近她?别了别她额前的碎发,“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啊?”
“是啊?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开始感觉到呼吸不顺了,感觉到腹部阵痛了,感受到这屋子的压抑与炎热了,沈眉庄好似清醒了些?温实初在她最近的地方,那么近、他的手心是那么的暖,声音是那么柔软,这一切的一切好似梦境一般。
“实初?你、你”她双眼都模糊了,他扶着温实初的手,痴痴地问道:“实初,我能够问你个问题么?”
温实初点了点头,沈眉庄问道:“你爱过我吗?那么一点点、一刹那、有过吗?你晓得么?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长大之后要嫁到紫禁城陪王伴驾的我从小就认定自己将后会是皇上的女人,别的男人,我是看都没怎么看过的?
可是帝王恩,怎么就这么浅薄?怎么就这么的浅薄呢?我是不懂啊!他怎么就能够把我宠上天,又怎么就能够把我摔下地呢?我是个人呢!我与他水乳交融之际,我们也是郎情妾意呢!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可晓得,那段时光,我都恨不得自己就这般死掉好了,你可晓得那时的人情冷暖哦,你可晓得那时我的绝望与无助哦,是你呢!是你把我救了呢?从那以后,我的情就移到你的身上了,尽管你不是那至高无上的君主,但是至少我能够感受到你对我的关心?
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么?你待我的好都是因为嬛儿的嘱咐么?都是看在嬛儿的面子上么?那怎行啊?实初,你抱紧我,我感觉好冷、好冷啊!”
沈眉庄回想起她人生那段最为艰难的时光,帝王的无情、宫廷的败斗、世态的炎凉!她都不敢去回顾,每当想起,她浑身都是凉的,怎么着都暖不了,怎么着都暖不了的。
浓烟滚滚、旺火炎炎,外头已然传来救火的声音,然而沈眉庄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了,温实初轻声道:“我也在问自己,我可曾爱过你?你可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嬛妹妹,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她怎么就是不喜欢我,直到她入了宫,我也是无法死心的我甘为她犬马,不计回报地为她效力,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待我从未有过爱意,自然,也不该有爱意,她让我帮忙做的每一件事儿,我都会去做的她让我照顾你,我便去照顾你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只能为嬛妹妹活着了,我以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让我心动的?可是那一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啦?”说着温实初“呵呵”的笑了声道:“我是太医啊?区区一杯催情酒,区区一束催情花,我还抵挡不住么?抵挡不住的是你对我的诱惑啊?”
沈眉庄听见这话,心中感觉暖洋洋的,道:“是么?我、我不信,你一定是在宽慰我,罢了,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最后你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了,到了九泉之下,我有心爱的男人与我的亲生骨肉陪着我,我不会冷的,不会冷的。”
“是的,不会冷的,我会抱紧你!眉儿,你太让我意外了,我以为你是那种贤良淑德、端庄文静的女人,我想不到你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只当你是疯了,可怜啊,我堂堂男子汉,面对男女之情的时候,竟然还不如你这个小女子?”
温实初将沈眉庄抱得紧紧的,他此时此刻才来面对自己的情感已经太晚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