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封宫还是第一次的。
佟佳月宾顺势道:“既然淑贵妃如此深明大义,那么本宫也只好依法办事了,来人呐,将瑾汐送入慎刑司,想必那里的精奇嬷嬷们有的是法子让她招供的,不将这个人找出来,便连淑贵妃的清白都保不住了。”
我想着,瑾汐跟随她那么多年,如今为了自保也不得不舍军保帅,看来人都是自私的。
然而瑾汐还未被送慎刑司,外面便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不等皇上进来,就见苏培盛跪倒在地,道:“求各位主子开恩,奴才与瑾汐只是深宫孤苦,彼此作伴,有个牵念罢了,并未有违背宫规之处。”
苏培盛就好像一阵及时雨般的出现,若是宫女偷汉子,那必定是死罪,若是与太监对食,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何况,那个太监还是伺候皇上多年的人,我与佟佳月宾相视一眼,心如明镜,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皇上。
让他来裁决,皇上悠悠道:“哎,朕倒是忽略了这件事情?想来苏培盛时常陪着朕出入在永寿宫,与瑾汐多有接触,一来二往有了情愫,宫中宫女太监也都是人,古来便有对食一说,既然他们情投意合,朕便成全了你们。”
淑贵妃不依道:“皇上,不成,瑾汐与苏公公有没有情愫,臣妾不管,如今皇贵妃掌管后宫事宜,自有她来处分,但是瑾汐竟然隐瞒臣妾,蒙蔽臣妾,险些害得臣妾名誉不保,也害得皇上名誉不保,不能就这样饶了她。”
皇上听后笑道:“那的确是不该的,这种事情,既然有先例,理该先跟主子说嘛,凡事走在明面上,便没有了这么多的误会,那朕就罚你们两各自半年俸禄如何?”
瑾汐与苏培盛连连道谢道:“谢皇上隆恩。”瑾汐又与淑贵妃请罪道:“奴婢自小孤苦无依,承蒙天恩入了雍王府,随后跟随皇上与后宫主子们一同入了后宫,再伺候主子您,是奴婢此生的造化,只是年岁越大,越是觉得孤寂,苏公公与奴婢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只是想要个牵念罢了,如此也可以继续伺候主子,只是不想让主子为难,才没言语,不料今日竟然出了此等事情。”
皇上向来就宠爱淑贵妃,既然是这个结局,也无人再敢说什么,第一招是借用朝堂之力,削减其势力,第二招是为了剪其羽翼,然而都未成功。
佟佳月宾与我道:“淑贵妃向来聪慧,虽然皇上未怪罪她批阅奏章干政之罪,但是很明显,近来朝堂之上,她与谨妃的族人并不得重用了既然从她的宫殿里搜出男人的物品来了,那么整个宫殿就是不干不净的,苏培盛能够挡住第一回,怎么挡这个第二回呢?”
我猜测道:“莫非皇贵妃是想要”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宫嫔与其他男人有染,当日的莹贵人与弘时,后来被挫骨扬灰的皇太后都是败在这个上面,我道:“皇贵妃不是要为她留住性命吗?如此一来,怕是”。
“本宫已经连着算计她两次,若是再顾忌她的性命,手下留情,等着她回过味儿来必定置本宫于死地。”她朝我道:“还请熹贵妃你明日月圆之夜三更时分想办法将皇上带来畅音阁来,本宫要将淑贵妃引出永寿宫,给她按上不贞的罪名。”
我觉得此计极为恶毒,更是好奇她又有何法子?
我诧异道:“半夜三更,皇贵妃如何引淑贵妃出永寿宫呢?而且还需要单独一人。”
佟佳月宾道:“本宫本不想走这一条路,但是形势所逼也不得不走了,你可还记得淑贵妃欠了某人一个人情,若是此人相邀,她必定会夜里相会的。”
“果亲王?”我猜测道,当年果亲王为了救小阿哥愣是将腰给闪了,这份人情只怕甄嬛还是要还一还的。
佟佳月宾点了点头道:“果亲王是皇上目前最器重的弟弟,他若是说有要事相商,淑贵妃必定以为是国家大事儿,自然不会顾虑太多。”
从前月圆之夜,皇上向来留宿在景仁宫,后来皇后辞世之后,景仁宫也烧了一半,他多半就留在养心殿,也不会召嫔妃侍寝,算是他在缅怀皇后了,故此,这月圆之夜的半夜三更怕是唯有我能够有这个能力,让皇上移驾畅音阁。
当日我事先派人去留意过畅音阁的地形,此处是宫中宴请时听戏的地方,有个大大的舞台,另外还有两旁阁楼可居高临下的观看戏台,视觉效果非常之好,若是情人幽会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