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
和妃这才问了一句道:“天牢?”
“哎,和妃才刚刚入宫,自然不知道本宫的这些往事儿了,本宫当初年轻气盛,又仗着父兄乃朝中重臣,皇上恩宠无限,做了许许多多的错事儿了,惹得后宫上下不平,被打入天牢”
和妃面露惊讶道:“那不是关死囚的地方吗?听闻那里面有满清十大酷刑?”
我笑:“还好,本宫毕竟是皇上的女人,自然没有被用刑,只不过是狱卒给本宫介绍一套凌迟处死的工具罢了”众女眷听了不由有些畏惧,有些喝酒,有些吃菜,有些故意的找身边的人攀谈,装着故意听不见。
我更是得意洋洋地讲述道:“当时听着的时候挺害怕的,不过听过之后也就没什么感觉了,不过是一死而已,总是死后便没知觉了,就好像一个人离开了某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也感受不到了是不是?”
和妃听后冷冷道:“是啊,就好像本宫离开了蒙古,父王与兄长有什么事儿,本宫也一无所知了。”
胤禛听我一直都提那些往事,不由不悦,只是并未明说,淡淡道:“大好的日子,提什么死啊活的,是不是想着借着这个逃过责罚啊?有心思说这些个,不如想想如此作诗呢?”又朝剪秋道:“剪秋那是不是该给熹妃规定个时辰,不然等着她,今儿这行酒令做不下去了。”
我道:“皇上,臣妾心中已经有了”
胤禛不由大吃一惊道:“哦?那快说一说?”
皇后也惊讶问道:“难为熹妃心中有诗,本宫也想着一睹为快,来人,拿纸笔上来,熹妃娘娘的第一首诗得好好的记下来,将后要装裱起来,挂在最鲜艳的地儿,也许还要被载入史记也不定呢?”
我微微一笑,想着:“这个挖苦可真是厉害,明赞实贬。”
我起身道:“皇上,皇后,你们误会了,臣妾的意思是说,心中有了一首歌,可以认罚了。”虽然我不是很会唱歌,但是作为女人,我也年轻过,总会个一两首吧,我只是不唱而已,整个歌舞坊都在此,何必显示这个呢?难道如淑妃滟嫔那般在人前表演就是一个妃子的职责吗?我颇为不屑。
“哦?”胤禛再次惊讶道:“熹妃还会唱歌儿?”
“若说精通未必,不过唱倒是可以,都是自家姐妹即便唱得不好,也没得关系的,对不对?”
“嗯,你侍奉朕二十余年,朕才从未知道你会唱歌呢?你瞒得朕好苦啊?”
我道:“臣妾侍奉皇上二十余年,也从未知道皇上会吹笛子呢?皇上也瞒得臣妾好苦不如皇上为臣妾吹笛伴奏而已”我提议道,胤禛不由来了兴致,忙道:“拿笛子来”
待一切准备就绪,我轻声歌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记得第一次听见这首歌是在一个夏天里,我正在家中的荷塘里采莲,突然听见荷塘的对面有歌声传来,有歌声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男声,这不得不让我惊讶,竟然有男人将这首“在水一方”唱得如此好,不由让我入了迷,竟然傻傻地在船上等着他的歌声停止之后,才想起来去找找那唱歌的到底是谁?
待追过去之后,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了,问了问家丁,竟然告诉我唱歌的人是我的二哥年羹尧,这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一定不是的,哥哥别说唱歌了,就连说句轻声细语的话都是困难的,怎么可能唱出如此柔声的歌来呢?
“二哥,那天唱歌的人到底是谁啊?”
“嗯,是我,就是我啊!”
“我不信!”
“哦,那兰儿为什么非得知道呢?莫不是被那优美的歌声给吸引了?”我不停地磨着二哥告诉我,到底唱歌的男人是谁,他却如此反问我,让我措手不及,缠着问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答案,甚至还打趣问我说:“兰儿是不是动了春心,喜欢上了那唱歌的男子了呢?”便觉得又是羞又是涩的,好没意思,便不再追问了,不过那首歌便印在脑海里了,那段时日几乎整日都会哼上两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