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和痛苦,白思东和武耀没有,所谓的选择……他们也没有。
不会的,不是白思东,他和武耀没有这么厚的交情,若真是有足够深厚的交情,白思东断断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那……是谁?
殷家的其他人么?
莫非……殷时青?
不会……殷时青为什么要这么做?把他弄下台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武荣的心情无比的复杂纠结。
第一次遇上这样的难题,所有的猜想都成了死结,根本走不通。
“阿煜,呵……大伯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这样对大伯说话。”
武荣扯起嘴角,冷冷的睨了眼武煜,眼神十二万分的冷冽,
“你母亲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可你好歹也是高中生了,你也随便听信旁人对咱们一家人的挑拨?”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武煜并没有被武荣危险的眼神所威慑道,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好,你问。”
“你敢在这,当着我和我妈,还有我父亲的灵位发誓么?说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
武荣抿着唇。
“怎么?不敢发誓?”
“不是我不敢发誓,而是我的确是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
“当初他要代替我去执行任务,当时我就是死也应该拦住他!无论有什么理由,该是我的任务就是我去执行!”
“……”
“我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同意让你父亲代替我去执行任务!如若不然,他不会以这样悲惨的方式作为结局。”
说的话……真是漂亮啊。
立于窗帘后头的苏小萌心里想。
武荣说的那句话,此时也在她心头起起伏伏……
有时,人心的险恶甚至会让你觉得这是一种善良,是一种救赎……
他说的,不就是他自己么?
人,实在是有太多的手段和方式去伪装自己。
身经百战的人,想要在真的简单的,单纯的人面前装出一副他们想要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太过容易。
一张面具,他在陆萍母子跟前戴了十五年。
又是一张面具,他在时修面前戴了多久?
得有多善于伪装,才能让时修这般精明的人也入了套?
此时听着武荣在陆萍母子跟前的巧舌如簧……
苏小萌感到心惊胆战,脊背发凉的同时,也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心下悲愤难平。
这样的人,凭什么身居高位,明明犯下贪污,走私,涉黑等等的大罪名,却在无知百姓面前装出一副为国为民的姿态……
这张虚伪的面具,苏小萌此刻恨不得扯开窗帘冲到他面前,连着他的这张人皮都给撕下!
看看这人皮下是真正的血和肉还是蠕动着的无数蛆虫!
殷时修没死,可武荣却是实实在在的谋杀了殷时修一回……
杀夫之仇,杀夫之恨,苏小萌根本没法因为殷时修尚且活着的这个事实减少半分。
武煜的拳头也紧紧的攥着,此刻他心下的感受和苏小萌是一样的……
可像武荣这一类人,也有一样的致命缺点。
一旦有人撕下了他们脸上伪善的面具,就再不会得到任何人的信任。
即便他像影帝一样,摆出这世上最真诚无辜的面孔,旁人也不会再信他分毫。
“阿煜,你年纪还小,但大伯看的出,将来你一定会有成就的,会比大伯更加的有本事……等你到大伯这个年纪,坐在大伯这个位置,便会知道……”
“我不想像您一样身居高位,迷失自我。”
“……”
“我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刚正,坚强。”
武荣深吸口气,
“看来……大伯说再多也无用了……既然你们想要翻案,你们就翻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武荣起身,而就在这时,门铃声再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