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师父要好好照顾你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坐牢!”
“我意已决。”
硬邦邦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善明甩下其他人赶去了就近的派出所。
“我只记得在去警局的路上,然后便是在那个水牢里。”
“真惨,你一天有多少清醒的时候啊?”梁再冰夸张地摆出一副同情的神色。
楚斯道,“看来你师弟不懂法,普法之路任重道远啊。”
善明和尚点头称是,“我们在庙里住了二十多年,对外面的事实在了解太少。”
朱泽斌忽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能拥有这种能力吗?”
梁再冰暗骂一句倒霉孩子,当这种控制不了自己的野兽很好玩吗?
苏常夏斜睨了他一眼,“小屁孩,不该知道的少打听。”
心里再不爽,朱泽斌也忍了下来,沉着脸一声不吭。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某种精神疾病吗?”楚斯不解道。
“我看他是夜有所思,白天梦游顺手就干了,”梁再冰促狭地眨了两下眼睛,“承认吧,你也跟我们一样,嫉恶如仇是公民的良好品德嘛,你就是行为过激了一点。”
无视梁再冰的挤兑,善明仰起头,回忆起了与师父见的最后一面。
“我现在明白了师父走前留给我的话了。”
“你师父给你留了遗言?”
善明和尚摇摇头,“我悟出来的。”
“他面视佛祖,却背对着所有人,因为他始终无法化解的心结,正是执迷不悟的众生——被红尘诱惑失去本心的善道,囿于名利情爱的香客,和无法度化众生的自己。”
“怠惰者不愿起,执迷者不思反,造业者不肯息,迷惑颠倒,九死不悔。一旦他们肯放下,立地成佛也未尝不可。”
“度化世人亦是己任,只可惜大多执迷如陈施主,不肯回头,我无法让人摒弃欲望。”
吴长轩失神地喃喃,“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善明和尚赞叹地颔首,“吴施主感触颇深啊。”
“我哪有想那么多,”吴长轩挠挠头,“去庙里拜的时候无意看到的,觉得很应景就拿来用了。”
梁再冰抱臂看向善明,“人类就是这样,愤怒、懒惰、嫉妒、贪婪,只要人还活着一时,这些情感就不会停息一日,永远不可能达到佛祖那种无住无相的境界。想让他们修成佛,你恐怕要失望了。”
吕滔表情有些古怪,这话说的,跟外星人观察地球日志一样,你不也是人类?
“所以我说梁施主很有佛缘,”善明和尚低头笑笑,“这不是看得很通透超脱吗?”
“别别别,”梁再冰连连摆手,“你别给我戴高帽,我不可能去你们那个破庙吃菜叶子的,我还有道观要继承呢。”
陈安重重点了点头,坚决表示赞同。
善明和尚淡笑,“无妨,时机到了,不用我劝你也会自投佛门。”
梁再冰连呸好几声,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木头和尚少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