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星飞过我的眼帘的时候,我感到无形的寂寞,曾经他问我:你为什么叫欢颜?
我笑着说:世界上没有许你一世欢颜,幸福来得越快,消失得越早,欢颜不存在的。但看见他感觉到他的体温我快乐。
—欢颜札记
夜色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黑,就好像咖啡的颜色,水的声音和她哭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这个表情叫懦弱。
雨中的黄昏分外的艳丽,和高楼大厦辉映的光芒融合,她的心里很复杂,可是她必须继续祈求。
“爸爸,你给我十五万,我保证去给安茜阿姨磕头道歉。”她低声说,这是上个月父亲要求的,她这一刻决定出卖是非观和她可怜的自尊。
水龙头的水流晶莹剔透的流泻下来,她用手帕沾着水擦干眼泪,现在就两个方法,一个是跟父亲摇尾乞怜,一个是跟外面的男人摇尾乞怜,谁叫她是个穷困的孩子。
“原来我可爱的女儿的自尊就值十五万,我以为你多么的高贵,十五万不多,只要你去富豪酒店呆一天,应该不止十五万,但是作为父亲我希望你等到一号,这是对你殴打安茜阿姨的惩罚。”父亲冷冷的说,口气那样决绝,他为什么从来不想想她为什么殴打那个女人,为什么她说什么他都不信。
那天她是拿着刀子去的,那天安茜夫人把她母亲的住院费扣了下来,而后她再也打不通电话,她在那座哥特式别墅的汉白玉栏杆跟前站了八个小时,那是个桃花纷飞的时节,落英缤纷环绕着整个海城,海风很细腻,带着海腥味,别墅靠海而居。
那天一会阳光一会阵雨,她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忽上忽下,她觉得那个周全的女人会答应她可怜的请求。
可是到了天黑的时候,她回来了,告诉她没有,一切等她爸爸回来再说,大概她爸爸要在美国带上三个月。
她跪在地上乞求着,那个女人高贵的踩着地毯进入华丽的别墅,让她把鞋脱了,她拖鞋进去,那个女人又让管家在地上,和沙发上扑上报纸,之后嫌恶的看着她头发上的雨水,滴在地板上的痕迹。
她对她的表情就好像对一个病毒,她依旧微笑着等待着她的救赎,可是她依旧说没有,她只好拿着水果刀,任由刀子刺破皮肤,但是她没敢攻击那个女人,只是剌破了自己的胳膊,皮肤撕裂的声音并没有博来同情,那个女人眼皮都没眨一下说:“你真是太有出息了,也就会你那个妈那点本事,你那个妈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于是她拿着刀子用刀尖指着她的美丽脸孔,扯乱了她的头发对她说:“你,叫管家给我开支票,不多30万,要不然今天你死,我也死,明天上保证,我不在乎,没什么可怕的,我也不想活了。”
她挣扎着推开她,可是却被她的一只手掐着脖子。那个女人尖叫着让管家给她开支票,而后报警,警察来得很快,把她关在看守所,夺了她的支票,因为即便她是前妻的女儿,也没有权利持刀抢劫,但是善心的夫人不打算追究她,所以她不用坐牢。
尔后那个女人对她说:“知道为什么放过你吗?”
她咬着嘴唇被绑在柱子上,那个女人开车去接她,一副良善后母的样子,可是她却让保安把她绑在花园游泳池挂泳衣的柱子上。
几个耳光倒没什么,她根本不在乎,可是那个女人说:“不让你坐牢,是怕你不能亲眼看你那个妈去死。”
她咬着牙问:“为什么,你都赢了,我们是毫不相关的人。”
她居然说:“不可能是毫不相关的人,你不知道我走到今天付出多少,忍受多少?”
叶欢颜不是不知道,可是母亲的美好时光已经过去了,当你的行为惹怒了你的丈夫那么你的爱情不复存在,为什么父亲不能大方一点。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那个妈往我脸上泼的不是硫酸,而是普通的啤酒,她没有撒谎,她只是个喝醉了,是我找人在啤酒里加了硫酸,目的是收买爱情和同情,毫无疑问我赢了,你有什么感觉?”当安茜夫人这样说的时候,欢颜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一种冰冷。一种从手心冷到脚底的感觉,因为当年就算是她,也以为母亲是凶手,是弄伤安茜夫人的人。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亲口对她说,就是我冤枉你那个妈,可你都不相信她,她自己也认罪了,这故事好听吗?
“怎么了欢颜。”李洛看着更衣室里虚弱的影子栽倒,一脚踢开更衣室的门。
叶欢颜这一刻栽倒在地上,并没有昏迷只是很无力。头晕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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