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到现在,已是极限。硬挺对准了穴口,来回蘸取了湿润,顶开,推入。
他仰头叹息,压下身,将绵软的细腿环上自己的腰,接而深深埋入了那仍在收缩的紧致。
“唔嗯”她软软的叫了一声,小猫儿似的。眼睛迷迷蒙蒙的看过来,是懵懂,是疑惑,是羞怯,欲诉还休,诱得他躁动难耐。为什么呢?这样一张脸,只是这样一个人。女人而已,比她美的,比她媚的,姝园里尽是。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乌少正眼神幽暗,眸中的迷乱比夜色更浓。拥紧了怀中人,下身开始耸动,额头抵上她的,菲薄的唇倾吐喘息,倾吐低语:“小东西你这小东西。”
醒来时,墨九浑身酸软。是几时入睡的,她已记不甚清了,想要动一下身子,才发现手脚都被困住,她未着寸缕,被固在一个同样赤裸的怀中。
颈后有平稳的气息在喷洒。轻轻的,略带迷茫的侧过头去,入目是一张放大的俊颜。黑发散下几缕,长睫阖盖着,挺直的鼻梁,抿着的薄唇,男子靠在她身后,显然还睡着未醒,这样看他好像与二少爷是确有相像的。
眼睛闭着,遮去了那片幽深的暗色,也收起了那些时常闪出的厉光,脸上的线条缓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睡着时的他,似无防备,不带危险,与什么暴戾啊,残忍啊,有那么点联系不到一块。二少爷长得很好看,其实他也是的。
可府里,却无人敢过分接近。也许是因为二少爷的身上,总散着一种令人望而却步的冷,而他,就是不怒自威,看一眼,便已心生畏惧。
好怪啊与他枕在一起,他就这样睡在身旁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这份奇怪来自于他。这般那般,他对她作下不是第一次了。
可昨夜,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呢?要她细细举出,怕是说不清。这份奇怪还来自于自己。因为经历了昨夜,现在看着他,她的心里,有着股难以形容的感受。
是什么呢?嗯是困惑?自她伤愈,自张妈病倒,这段时日,点点滴滴,他令她困惑。初时,还有不安。那些点心,在集市,在郊外,她忐忑的猜想,会不会下一刻,一切突变,指不定迎接她的就是什么新的折磨,可是,并没有。她似乎是多虑了,其实她是知道的,不是吗?兴许是从他的表情,兴许是从他的言行,兴许是从他眼中,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与二少爷眼里闪动的相似不是冰冷,是深深浅浅的柔光,不是淡漠,只是轻轻重重的怜情。所以,她开始不怕了,所以,她开始相信,他不会再伤害她。除此之外,一点异样在若有似无的萦绕。
昨夜,亲密交缠,心跳贴着心跳,呼吸混着呼吸,他的目光从未移开,他的身体掀起了巨烈狂潮,带来汹涌的欢愉,她是难以承受的几乎痛苦。
他令她羞,令她惶,翻来覆去,令她无措的哭叫。每一个亲吻,每一下抚摸,每一次的进占,令她身在颤,也令她控制不住的心悸。
想着想着,脸上火热一片,这时,面前的长睫微微一动接着缓缓掀起,再接着,男子睁开了眼。幽深的黑,仿佛罩着了一层雾气。他皱眉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是以初醒的迷茫。
没一会,那雾气散去,有细碎的淡芒开始一点一点的闪出来,莫名的,她的脸更烫了,不敢再看,只得垂下了眼帘。她听见他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几时醒的?”醒了些时候了。
还看了他些时候嗳,这个可不能说的。“才醒的没有、没有多久。”“嗯。”他的声音微哑,带着才转醒的慵懒“眼下什么时辰了?”这一觉,她也不知睡了多久,但应该不会短。
“这个大概好像是不早了”她感觉男子舒展着手脚,挪动些许,复又把她环紧。安静了半晌,他再开了口:“那么,你偷偷看了多久?”
什什么?心虚又心慌,赶忙否认:“没、没有!我没有没有偷看的”越说却越显底气不足,抿唇咬唇,不安的蠕动蠕动,才要翻过身就被男子转了回来。
光裸的肩膀被握在他手里,皮肤直接擦着皮肤,一抬眼就见那厚实的胸膛,往上是凸起的锁骨喉结,往下依稀能见腹部的肌肉线条,心跳在加速,她都不知该把目光放在哪一处才是妥当。
所幸,她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因为下巴被抬起,一片深邃墨色,将她密密的笼罩。似是注视又似是审视,只见他微微眯起了眼,口中慢慢吐出了三个字:“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