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
“也不是啊,我觉得我把窟窿都堵住了。”侯龙涛又开始搓着下巴琢磨。那天马脸和文龙在警车上要求打电话被拒绝之后,马脸看几个江苏的警察穿着都很朴素,就想用金钱收买他们。
当价钱喊到每人两百万的时候,队长刘兴终于动心了,他的儿子有白血病,妻子的父亲又瘫痪,他平时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就知道抓贼办案,上哪去找钱治病救命啊。
而且刘兴自己就是千顷地一根苗,这他儿子要是换不了骨髓,那他老刘家的香火可就是不断不行了,对于一个传统的男人来说,上不能孝敬父母,下不能照顾妻儿,还弄到个断子绝孙的境地,可想而知他的心理压力有多大了。
和刘兴同来的五个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了,一直从刑警队到缉毒队,再到押解支队,可以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也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就算他们自己不为那两百万,为了老大哥,他们也得接下。
可当时这些警察并不知道马脸有没有能力兑现他的承诺,而且就算他有,也不可能直接放人的,没有缜密的安排,有命拿钱也没命花啊,这就有了后来马脸让刘兴给侯龙涛打电话的事。侯龙涛曾经考虑过这会不会是江苏方面设的陷阱,抓自己一个行贿执法人员、私放在押人员的现行。
但又仔细一想,既然这次江苏方面的行动是没有经过正常渠道的,自己应该是不知情的,如果真是个套,自己完全可以以缴纳赎金为挡箭牌,哪怕是电话被录了音,一样是没有充足的证据。
尽管如此,侯龙涛仍旧是在宝丁那里备了案,说自己被人敲诈一千二百万人民币,后来刘兴一个人到东方广场,侯龙涛按事先说好的先付了一半,另一半原先预定是在事成之后就给,但至今并没有兑现。因为事出突然,侯龙涛又救人心切,他才会亲自见刘兴,以后的事情他都是在幕后遥控,万一有问题,他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刘兴他们首先离车,上东星事先安排好的车,这个时候侯龙涛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把事情想清楚了。
匡飞在他的授意下,将六个人带到附近的宾馆,由王刚提供的技侦处的人员对他们进行检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匡飞再直接说明,这件事大家担的风险都很大,东星需要对方不会出卖东星的保证,所以需要他们送自己家里生病的小孩或老人来北京治病,一切费用无需他们操心,预定的另外六百万现在不给,等一切都结束了。
一人再给一百五十万,给他们在北京安排工作,配偶就业和子女上学的问题也可以一并解决。
侯龙涛事先可并不知道刘兴家里的情况,谁都明白看病只是个幌子,实际是要他们提供人质,这属于瞎猫碰死耗子,等侯龙涛知道了,就更确定自己不会被出卖了,而这对于另外那五个人来说也可以说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刘兴就更不用提了。
在那同时,马脸和文龙也弃车,由二德子亲自送到附近的一所与一休有很深关系的医院,上了一辆准备好的无人的救护车。
大卡车是从工地偷的,开车的是女扮男装的媚忍。事故之后,第一辆到现场的救护车是由媚忍驾驶的,文龙和马脸已经在里面“包扎”妥当了,然后刘兴他们才回到现场,接下来赶到的真的医务人员对他们由“事故”造成的外伤进行处理。
勘查事故现场的是当地交通中队的技术人员,结果也就不难预料了,刘兴他们回到江苏之后,每天都要向匡飞汇报情况,还有人在暗地里盯着他们,就像今天凌晨的突击审问,侯龙涛他们已然知晓了。
后来跟马脸和文龙一起在ktv打刘哲的几个人在第二天就在坛子和匡飞的带领下去广东东星的疗养基地“放假”去了。
至于刘哲,当时在灯光那么昏暗的包房里,绝对看不清是被谁打的。至此为止,除了侯龙涛的心腹,上述所有的参与者没有一个能百分之百的肯定那次事故是假造的,或者马脸和文龙的伤势是假的。那个何主任是侯龙涛用每年五十万不入账的奖金从北京肿瘤医院挖来的。
当初老头在去台湾开研讨会议时,欠了赌场一大笔赌债(现在台湾好像还没有合法赌场吧),还不上,赌场放出话来,还不上钱,不光他回不了大陆,人家还要派人来北京做了他的家人。
这事后来是东星通过竹联帮解决的,算是救了老头全家老小的性命,量他不会也不敢出卖东星(这个故事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侯龙涛紧皱着眉头,知情的都是靠得住的人,靠不住的人都不知情,这个内奸可怎么找啊,不过这也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