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你与淑敏公主有了冲突,后来你又去了后院深处,还是一个人带着丫头,荷花池还巧了正在那个方向,弄不好,是你再次遇上淑敏公主,两人冲突,失手杀死了公主。”
徐蛮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抖着手道:“我……我?”
诸葛美嫣耸耸肩,点点头。
“我吃饱了撑得,去杀一个和我没啥过节的公主?”徐蛮简直觉得这个世界都神奇了。
“可宫里就是有不少人作证,这么多年来,淑敏公主最不对付的人,就是你!”诸葛美嫣没去上过宫学,却也从周环那里听到不少淑敏公主的奇葩事件,也曾深感其脑容量的大小,可这不代表,她希望这样的事情变成攻击徐蛮的利器。
“我犯得着么!”徐蛮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赖在她身上,“就算我与淑敏关系不好,我也没必要杀人吧。”
“错手,总是冲动的产物。”诸葛美嫣翻了个白眼。
徐蛮这下真火了,摊手怒道:“杀人什么的,要有证据好不好,她们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淑敏公主的死亡时间,你恰好不在大家的视线中,就凭你刚巧在那一天与淑敏公主有了冲突,还好多人看到,就凭淑敏公主是被人刺伤而死,而那一天,就有人看见你离开时,裙摆上有血迹!”诸葛美嫣一溜儿话说出来,都不待喘气的,可这话一句比一句严重,一句比一句让徐蛮无语。
血迹……徐蛮顿了下,那岂不是是诸葛初清的?看来又有谁闲着没事儿干了,要在她身上找不痛快。但也亏好那日遇见诸葛初清还告知了母亲,母亲特意派了人来,所以母亲最知晓自己不可能作案,想必这也是母亲这段时间不让消息透过来的原因。
只是,那些证据瞧着似是而非,可每一件都似乎抓着自己的空当,就想要将淑敏的死推到自己身上。可是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呢?那日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女眷在花园,还真瞧不出谁有这个能耐。
“这事儿一开始只是说说,后来大长公主的态度很是强硬,只说你病了,闭门谢客。到让人有了不少遐想。”诸葛美嫣也是实在按捺不住,又与徐蛮关系很铁,才敢上门的。
“宫里怎么说?”这么大的事儿,舅舅不可能轻描淡写的过了。
诸葛美嫣喘了口气,低声道:“寻了我与周环还有黄琇丽,让宫里的太监来问了问话,其余没啥。”
那就是说,宫里肯定也有人来了公主府,可徐蛮现在一无所知,怕就是母亲在里头的作用了。
“没做就是没做,到不惧她们。”徐蛮冷笑道,她与大长公主不愧是母女,想到一处去了,就算有证明证实她与淑敏有过节,就算那日有人看到她们起争执,就算她确实去了后花园,还无法交代自己与什么人在一处,就算诸葛初清受伤的事情,无法向别人解释。可那有怎么样,她的舅舅精明睿智,又比任何人都要疼她,这样的事情,想必只要母亲去解释一句,他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宫里那些到处蹦跶,不甘寂寞的人,到是有些麻烦。
“你不惧最好,周环和黄琇丽与我,都很担心你,你啊!怎么老遇上麻烦呢。”诸葛美嫣假装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装作老成道:“让我们几个担不完的心。”
徐蛮笑了笑,又与她说了别的,但心里却决定,有些事儿,还是她亲自入宫一趟的好。
就在大家准备去瞧这桩皇家丑闻的时候,皇帝似乎毫不在意死了一个庶女,反而将直王曾经的王府拨还给了徐文彬,此后更是将之前核对后的直王产业给了徐文彬。于是徐文彬在皇帝昭告天下之后,正式有了驸马以外的王爵新一任的直王,而徐蛮的大哥也从公主府的世子成为了直王世子,二哥从普通公子,成了公主府的世子。可因为直王原来的姓氏已经不可考,再加上梅婆婆回忆,可能直王的祖籍是江西临川的徐家县,徐文彬便毅然决定继续沿用这个姓氏。一来纪念父亲,二来也是为了报答养父,虽然养母恶毒,可养父毕竟保他长大成人。
一时间大长公主府的风头盖过了一切,还有不少人私下议论,是不是皇帝忌惮公主府,才会将淑敏公主的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管众人所想,徐蛮与父母兄长,却决定要让二哥去一趟江西,除去江西的那一支军队要隐瞒外,精铁的书籍是再不能留在那里了,所以全家觉着,还不如将精铁的秘密贡献出来,不但让皇帝少了猜忌,还能越发增加公主与皇帝的姐弟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