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么了?眼眶发红。”
“我外公给我算过命,说我能活到八十岁,所以五爷,我一定会言出必行的,”她吸了吸鼻子,不想哭,可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莫向离抬手把她擦去泪珠:“傻瓜,哭什么。”
“哭不见得都是伤心,也可能是高兴啊。”
莫向离倾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高兴就笑,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更美。”
宁安咬了咬唇:“我饿。”
莫向离笑,继续喂她,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一看就是在这方面没有经验,粥从她的嘴角流下来,他来不及拿纸巾,便直接低头用嘴将散落出来的粥嘬掉。
宁安脸娇羞一红:“五爷,有种东西叫纸巾。”
“拿了纸巾,这粥就溜进你脖子里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捷简单的方式,而且我自认为很好。”
宁安垂眸勉强扬唇,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改变,她能感觉到现在的莫向离对他是真心的,当然,她不会傻到去问他在他心里她跟秦羽侬比到底谁更重要,她很清楚,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喜欢被另一半质问这种问题。她一向是个豁达的人,只要他现在眼中心中的人是她,那她就知足。
莫向离似乎是上了瘾,几乎每味一口都要帮她用他的嘴擦拭一下,宁安终究是咧了咧嘴笑道:“五爷,你是故意的吧。”
“怎么会,我只是想要让你吃饭吃的干净点,我喂饭技术一般,看来以后要经常练习了,”他表情认真的好像是真的一样,可是宁安根本就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自打她醒来,莫向离就一直形影不离的陪在她身边,直到第三天,他才在李管家来找他谈过什么之后离开了,不过他走之前一再嘱咐,让她不要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最多两个小时。
虽然伤口依然很疼,可她的精神却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他离开后,留在这里陪她的李管家帮她剥了山竹给她吃,宁安吃了两口后问道:“李管家,那天对付我的人目标又是五爷吗?如果那天我没有受伤的话,五爷会不会遇到危险?”
“夫人,这次只怕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宁安有些惊讶。
“是,正常来说,那个枪手枪法即便再不好,也不可能在五爷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射击,而且,那子弹明显就是奔着你而去的。”
宁安的手轻轻的抚摸到自己肩头,这伤口再往下几寸就是心脏,如果当时他枪法准称一些,那她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夫人,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五爷已经安排了很多的保镖,以后你会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五爷他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的。”
宁安点头:“凶手能抓得到吗?”
李管家犹豫片刻后道:“枪击你的人抓到了,五爷今天就是去见那个枪手了,五爷不会轻饶了那个人的。”
“我更好奇想要杀我的人到底是谁,”宁安看向李管家:“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跟五爷有关,我不希望五爷因为我而自责。”
“夫人,你不会以为五爷对你好是因为自责吧?”
宁安笑着摇头:“不会,我没有那么没自信,而且,我相信五爷的话。”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她不会忘记从他口中温柔的说出这四个字时他的心悸,永远都不会。
五爷还是那个五爷,对于世人来说,他依然不近人情,依然冷酷坚毅,依然残暴专横,可她知道,五爷在她眼中的模样发生了改变,现在的他,只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她要厮守终生的人,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一阵柔软。
此刻,废弃的铁皮房中亮着几盏斑驳的灯光,一个朋克风格的男人被束缚双手吊在半空中,他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垂着脑袋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莫向离坐在对面一把木椅上,木椅后清一色站着十几个黑衣的保镖,他翘着二郎腿将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上抬脚撵了几下:“就是不肯说是吗?很好,还从没有人敢在我莫向离面前如此硬气,就冲你这把硬骨头,就值得我对你动几分心思。”
他眼神中一片阴霾的站起身嘴角带着邪笑拖拉起凳子走向他,毫无预兆的,他竟然拿起椅子狠狠的砸到了男人的身上,凳子应声碎裂,男人的身子在空中摇曳,如果身子弱的,这一椅子下去,命也得去的差不多了。
他打完后拍了拍手,很快,徐兆亭走上前将一份文件递到了他的手中,他眼神毒辣的仰头看去,声音邪肆:“猜猜,我手里这份文件是什么,提示一下,是会扼住你喉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