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更何况,不过是因为信念不同,从心底来说,李远翰也并不认为宁致远真的穷凶极恶之人。
“既然你下不去手,不如分道扬镳,你回二皇子的身边去,我也要赶赴山西,毕竟山西的旱灾还很严重,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李远翰顿了一顿,“看到我们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不可能有人知道。”
“李远翰,你会后悔今日放走我,明明当时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为何还要留我一命?”
宁致远的脸色狰狞,他讨厌这种被人施舍的感觉,李远翰将他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是觉得比自己更高一筹?
可明明他们是一样的人!
“因为惺惺惜惺惺,你有才华,有能力,不应该死在这里,良禽择木而栖,我自然没有资格对你的选择指手画脚,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听我一句劝,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再做出最后的抉择。”
“不用你来教训我!”
宁致远怒目相视,可他不得不承认,李远翰的话在他的心里面荡起了很大的波澜,让他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投奔到赫连瑞明的麾下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毕竟即便自己已经投奔他许久,可他还是只能活在暗处的一个人。
不止是宁晚清,就连宁家也毫无起色!
“后会有期!”
宁致远脸色阴沉地离开,待老妇人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只有李远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公子,那位和你一起来的公子呢?”
“他走了。”
走了?
老妇人有些吃惊,她一直在外间里面待着,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宁致远离开,那么宁致远是如何离开这里的呢?
难不成,宁致远会轻功?
老妇人没有武功,自然想象不到宁致远离开的手段,不过既然宁致远不在房间里面,想必定然已经离开,再瞧瞧李远翰失落的样子,猜测他们可能吵了一架,所以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
“公子想必是饿了,老身给你准备了吃食,多吃一些,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多谢。”
李远翰也不客气,他必须要快些好起来,才能尽快和花昔夏会和,虽然说花昔夏的身边有赫连瑞阳派去的两个隐卫,可是难保宁致远丧心病狂起来,会派人从中截杀,他不能让花昔夏出任何问题。
此刻,花昔夏已经押送着物资来了山西,并且顺利地将物资派发给了当地的灾民,她等了两三日,可李远翰始终没有到来,花昔夏的心里面不禁有些慌乱,虽然说李远翰的功夫高深莫测,可双拳难敌四手,宁致远的人那么多,李远翰如何会是他们的对手?
花昔夏如今非常后悔,她不该将两名隐卫都带在身边,她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袭击,看来宁致远带人伏击了李远翰。
也不知道李远翰此时如何了!
“远翰,你一定要好好的。”
花昔夏祈祷着,商云依也走了过来,“昔夏,你放心,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花昔夏淡淡地点点头,虽然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商云依不可交,可她到底是李夫人派来的人,又一起到了山西,总是要互相照应。
“我也相信他不会出事,云依,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上京离山西这么远,你本是养在深闺里面的女子,还要来受这份罪。”
“无妨,想必是李夫人担心没有人照顾李公子的身体,所以才让我跟着,我原本和李夫人说过,有昔夏在李公子的身边,总是不会出了差错,奈何李夫人执意如此,所以我也只好跟了来。”
商云依说得委委屈屈的,好似这次来山西并非她的本意一般,花昔夏也不加以理会,无论当初商云依的目的是什么,她已经出现在了山西,作为李夫人的眼线出现在了她和李远翰的中间。
“花小姐,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山西府尹钟勤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花昔夏不禁提起一口气,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别着急,钟大人慢慢说。”
“原本花小姐带来的物资已经派发了下去,可是有些暴民并不满足于这些,现在正在府衙的门口闹着呢,如今李大人也不在,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说花昔夏并没有官职,可钟勤林是个聪明人,既然花昔夏能押送物资前来,肯定不是一般人,这种事情自然要先请示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