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只是一杯杯地喝着酒,听着吴世民对王鸿的溜须拍马,他只想要快些离开这里。
“宁公子怎么不说话,可是喝醉了?”
王鸿对于宁致远并不熟悉,宁家也不算是上京里面很有名望的家族,只是听说宁家的老太爷曾经是太傅,在朝中还有些势力,但具体都是哪些人,就算是王鸿也说不清楚。
“无妨,小生还从来没有喝醉过,不会失态。”
宁致远只字未提想要入朝为官的事情,更不要说是投奔到王鸿的麾下,见宁致远的资质有些愚钝,王鸿索性也就不再理睬,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吴世民的身上。
李远翰也同样低着头不说话,想着花昔夏的身世,又想着要如何才能确认,不免得心不在焉,好在,王鸿的心思也不在他的身上。
蓦地摸到了花昔夏给他的玉佩,李远翰暗自做了决定,无论如何,今日也要试探一番。
“宁兄,你看我这块玉佩的成色如何?”
李远翰拿出来的自然不是花昔夏送给他的那一块,那可是花昔夏的宝贝,弄坏了不得了,李远翰早些时候就让人仿造了一块,只是图案相似罢了。
“不错,是块好玉。”
宁致远对李远翰也颇有好感,他不与吴世民同流合污,看上去可以做兄弟。
“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说是一定要我好生保管,不然这个东西我可赔不起。”
李远翰的话当然是故意说给王鸿听的,虽然说吴世民和宁致远对于区区一块玉佩并不在意,可是对于有心之人就并非如此。
只听见啪地一声,王鸿的酒杯应声而落,咕噜噜地滚出了好远的距离,他甚至忘记了擦身上的酒,只是眼睛直勾勾地朝着李远翰手里面的玉佩看着。
“宰相大人可是看上了我的这块玉佩?只可惜它是重要的人所赠,恕小生只能让宰相大人饱饱眼福。”
吴世民在一旁听着极为不屑,以李远翰这样的语气,岂非得罪了宰相大人?看样子他这个新科状元也不过是草包一个,充其量会些诗词歌赋,对于官场上面的人情世故却一窍不通。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自己的对手?
谁知道王鸿竟然挥挥手表示并不在意,“既然是有心人相赠,老夫怎能夺人所爱?这是块极为难得的玉佩,李公子万万要收好了!”
“那是自然。”
见王鸿这样说,吴世民不由得又多看了那块玉佩几眼,以他的眼力,瞧着那块玉佩也不过只是上品,就算是自己家里面也有好几块,并不算稀奇,怎的宰相大人就偏偏相中了李远翰的玉佩?
更有趣的是,李远翰竟然还不准备相让!
吴世民捉摸不透,只得保持缄默,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由头,还需要他细细揣摩,万不可因为一时嘴快而开罪了宰相大人才好。
自从李远翰亮出了玉佩之后,王鸿就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眼神总是时不时地朝着李远翰那边瞄着,却始终没有开口,倒是吴世民每每提起话题来,王鸿也是心不在焉,再也没有了想要招贤纳士的心情。
李远翰暗自确定了一些事情,看来王鸿和这块玉佩有脱离不了的干系,八成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所以他不好细细追问才对,如若有单独见面的机会,他可要对王鸿试探一番才好。
酒过三巡,因了王鸿也没有兴致,所以让他们早早地散了,李远翰假意要走,却始终没有挪动脚步,王鸿也有同样的心思,有一些事情,他也着急想要确定。
奈何吴世民也留在原地不肯走,好不容易有和宰相大人单独见面的机会,他岂能放过?若是宰相大人可以提拔他,那么他势必要飞黄腾达,榜眼也不一定会输给状元。
“吴公子还有事?”
见吴世民还杵在原地,王鸿背着手问道,他瞥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李远翰,想着李远翰不愧是李一斌的儿子,这种时候倒是能够沉得住气。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希望宰相大人若是有机会,可以多多提携才好,小生定不会辜负了宰相大人的期盼!”
“好说,好说!”
王鸿敷衍地笑了笑,如果说一个时辰之前他还想要如何在朝堂之上有更重说话分量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如何才能知道那块玉佩的身上,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李远翰的身上,这是一个难解的谜题。
吴世民看了看李远翰,到底是走了开去,既然今日王鸿没有心思,那么他择日再来拜访,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