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氏鄙夷一笑,语声缓缓且悠扬,“妾身本是历城最有名的歌女,生活富贵的不比你这个太子妃差,却被一时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来到东宫,当时太子妃你在历城禁足于内室,妾身与太子殿下相处的时日最多,人人都以为妾身最得宠,可谁又知道,太子殿下瞧着妾身那眼神是多么冷漠,夜夜跪在太子殿下榻前真是难熬啊,太子殿下甚至连妾身的手都没碰过。”
余氏随即转首瞧向花凉柒,眼里含着十足的恨意道,“直到最后妾身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不过是拿我来气你的。妾身知道了真的是好嫉妒啊,你说,妾身怎么容得下你?至于妾身为何被人察觉,不过也是因妾身只是妾室之位罢了。”
花凉柒瞧着摊躺在床榻上的余氏,一时间有些失了耐心,当即缓缓起身,冷漠着道,“你能有今日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随即,花凉柒便抬步离开了。
花凉柒回到了锦绣殿,情绪略微有些沉重,面色阴沉着坐在软榻上一言不发。
一旁的袭秋瞧着花凉柒情绪不高,当即便问了句,“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不高兴了?”
花凉柒随即瞧了袭秋和张福一眼,当即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本宫,本宫日后会早产。”
袭秋当即一惊,她疑惑着花凉柒是怎么知道的,瞬时将目光瞧向张福。
张福面色含着几许压力,“主子,奴才怕您知道这个消息会承受不住。”
花凉柒不禁冷然一笑,“呵,本宫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是本宫承受不住的。”
袭秋一时紧了紧唇畔,悲怀着道,“主子,您如今才十七,经历这么多事真是太不容易了,奴婢也不敢和你们提起这件事。”
花凉柒一时深深舒了口气,“不容易又如何?难道本宫还有其他选择吗?你们看本宫不容易,为何不瞧瞧余氏,她和本宫年纪相仿,却要每日承受折磨,倒头来惨死在那内室,她比本宫还要不容易。”
袭秋当即含恨道,“余氏那是罪有应得!”
花凉柒目光淡漠,悠悠的问了句,“余氏错在哪里?”
袭秋不假思索着道,“她不该谋害主子您的孩子!”
花凉柒一时深邃一笑,“谋害本宫孩子的不是余氏,还是本宫这个太子妃之位。余氏她没有错,而是为了能在东宫谋得一席之地而战。她不过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花凉柒随即瞧向袭秋,开口问道,“倘若我如今是个不得宠的妾室,太子殿下身边有个荣宠兼得的太子妃,本宫背负着花家所出的家世,你觉得本宫会怎么做?”
花凉柒这样的问题,使得袭秋当即无法作答。
花凉柒笑意深邃着道,“我会同余氏一样,想方设法的争宠。所以在皇室,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权衡利益。父亲的话很对,本宫如今与太子殿下相爱,即是利也是弊,本宫既然选择跟着太子殿下回来,就要背负太子殿下的爱所带来的种种,本宫早已做好了准备。”
花凉柒此刻的面容是极为认真的,张福瞧之当即也是严肃着道,“即是主子看得如此透彻,那奴才也就直言不讳了,主子将在怀有身孕八月之时早产,而且在生诞之时,会承受巨大的痛楚。”
花凉柒不过淡然一笑,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本宫不怕疼,而是怕孩子会出事。”
张福当即坚定如铁道,“主子,奴才会拼尽全力的。”
花凉柒瞧着张福和缓一笑,“张福,你可曾记得你对本宫说过的话吗?你说身为下人的准则,就是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有本事,否则下次,主子对你的要求只会更加无理,大智若愚才是生存的方法。所以张福你放心,只要你拼尽全力即可。”
“主子,奴才说再多的忠心之语都是无用,一切全看奴才实际行动吧。”
花凉柒不过含笑不语,张福随即又道,“主子,此次不过是铲除了余氏一人而已,婉昭训您要如何处置?”
花凉柒顿时笑意尽散,目光显了几分锐利道,“想要除掉婉昭训可不是什么易事,日前我总说静观其变,如今也该主动出击了。”
“主子打算怎么做?”
花凉柒思索了许久,方才缓缓道,“我与婉昭训的斗争,不是在争太子殿下的宠爱,而是在争这东宫的地位,在争太子殿下日后登帝之时,那个皇后之位。”